“声笙!”苏绾面上有些害羞,她用手挡着半边脸笑着,“我还没问你,你跟时予怎么回事。”
声笙瞧着她这般问,立刻起身,“没有什么。”
“还不承认?”苏绾问道,紧接着又说,“你若是真的喜欢他,我跟侯爷做主,让他娶你进门,可好?”
“夫人!”
这次换成声笙害羞,“我、我还没想好。”
苏绾佯装明白地点了点头。
长相思开在江州的铺子位置已经选好了,也雇了一群伙计,苏绾将京城铺子里的春桃带了过来,叫她当这家铺子的店长。
“夫、夫人,我不行的!”春桃朝着苏绾摆了摆手,她只是一个穷乡僻壤出生的丫头,父母更是双亡,流浪了多年才在京城站住了脚。
苏绾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似一个大姐姐一般语重心长的说道:“春桃,你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我总不能整日呆在江州,这里的产业也需要有人打理。”
春桃垂眸,眼里带泪,“多谢夫人,我、我一定尽心尽力。”
江州的这家分店,生意也愈发红火,寻常的料子在这家分店都有,而染妆花缎的技术这里的伙计还要学上一阵子。
苏绾整日里早出晚归,但是每天晚上都会收到来自京城的信。
每一封都是秦酌寒所寄。
这次的信上说,他这几日被召入宫,准备给皇后娘娘庆生辰礼。
皇后娘娘的生辰,圣上给每个封底的王爷都送去了邀请,为的就是拉拢这几人。
苏绾一手住着脑袋,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大南至今赏赐封底的只有三个人,一个广陵王,一个南越侯还有一个就是西北的穆王。
广陵王苏绾是见过的,但这个南越侯和穆王苏绾从没听说过。
信上秦酌寒嘱咐她早些回京,这几个王爷一路进京必然不会太平,虽说不一定能波及江州,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绾收到这封信之后,就让时予盘点回京的行李,待江州这边的铺子稳定下来,她立刻回京。
这些日子秦酌寒一封信一封信地往江州送,却只看见了一封回信,信上的内容还是叫他将卧房里的兰花浇上水。
秦酌寒回府,刚踏进侯府的大门,就问府上的婢女,“今日可有江州的回信?”
婢女摇了摇头,“没有。”
还没有!
秦酌寒眉头一蹙,这么些日子竟连一封回信也没有。
待苏绾回京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
秦酌寒瞧着来人的身影,虽然心里气着,可嘴上没说,只是问了一句,“舟车劳顿,可累了?”
苏绾挑眉看他,“可是因为我回来晚了,生气了?”
心思被戳破。
秦酌寒只是冷哼一声,“夫人何以见得?”
苏绾抿嘴一笑,两手背在身后,只是淡淡的笑着,没说话。
“为何我给夫人写信,夫人从来不回?”秦酌寒沉声问道。
苏绾回眸,秦酌寒的信太频繁了,有时候一天能收到三四封,巴不得将他整日的事情都写下来。
“我回了啊。”苏绾有些无奈的说道。
“给兰花浇水这种事?”秦酌寒问道。
苏绾瞧着他气的模样,没憋住笑,贴在他耳边说,“我也想你了。”
一瞬间秦酌寒心里的气,因为这一句话而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