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雪顺坡下驴,把谢琅扶到内间床榻上。他替青年脱下外衣,又脱了银靴,掐诀净手,正想出去,青年手臂一撑,坐起,拉住他腰带,把他勾了过来。
“陪我睡觉。”
温见雪抬起眼,仔细看谢琅。
对方眼睛清亮,哪有一点醉意?
“你哄我。”
谢琅握住温见雪的手,甩出一张符,拽掉他穿着的白靴,揽着他腰,一卷,将其按在床榻上,拢在怀里。
“不如此,怎么叫你光明正大陪我睡觉?”谢琅理直气壮,他将下巴搁在温见雪头顶。
“你没有醉,不头疼?睡什么?”温见雪问。
谢琅闭上眼睛,道:“方才逗你玩儿,我真醉了,方才只是用术法使了个清亮障眼法。”
“你此刻才是逗我玩吧?”温见雪去扳谢琅的手,原以为会很难扳开,不料,轻而易举便扳开了。
温见雪爬起,俯身去探青年鼻息,鼻息平稳,竟睡着了。
看来真醉了。
温见雪收回手,朝紧闭房门看了一眼,脱掉外衣,拉过叠在一旁的被子,挨着谢琅躺下。
罢了,陪他睡一会吧。
若是秦月等人问起,他便说,谢琅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发酒疯,非要自己陪着睡。
小叔子喝醉了,非要嫂子陪着睡,传出去大概很难听。
基于此,温见雪应该担心自己名声,可他此刻却升起背德的刺激感。
他吹了吹谢琅眼睛,靠近了几分。
秦月见温见雪这么久还没从内间走出,担忧他一时心软,真的陪睡,站起身,想去看看情况。
“两个男人,睡一起有什么关系?”
花倾城这时出声了。
“他们是叔嫂……”
花倾城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点了点桌面,漫不经心道:“那也是两个男人。”
他说罢,接着道,“再则说了,这里就我们,我们不说,谁知道?喝醉了,闹一闹,多正常的事,别一惊一乍。”
此话确实。
秦月纠结一下,坐回原位。
花倾城此时闭上了眼睛养神。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秦月看向花倾城,“你是不是受了重伤?”
花倾城睁开眼,“何出此言。”
秦月指出他气势没有从前盛了。
自然没有从前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