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沙瑞金还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老汪,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祁同伟设下的一个圈套,想让我去碰钉子?”
汪庆东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疑惑的问道:“沙书记,这和祁同伟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祁同伟故意在外面说,侯亮平是我的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我去查侯亮平那么简单吗?
他会不会早就知道了平安县违规占地的事情,然后再通过侯亮平,把我一起拽进去?”
听了这话,汪庆东把所有事情全部串起来,仔细琢磨了一番。
“沙书记,我能说句实话吗?”
“不说实话,我找你来干嘛?”
汪庆东又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回道:
“您说祁同伟故意给您设圈套,但我个人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非常大。”
沙瑞金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这一系列事情,实在太复杂了。
祁同伟要算准您会去查侯亮平,算准侯亮平不会贪污,算准违规占地的人是于副书记儿子,算准侯亮平知道违规占地的事情,算准侯亮平会去现场,然后视而不见……
这么多因素,必须同时具备,才能把事情连接起来,少了任何一样都不行。
而且这还是我们马后炮的分析结果,事先要提前谋划,难度也太大了。
祁同伟或许可以做到一部分,但要全部实现,有点匪夷所思,根本不可能。
退一步说,假如……”
汪庆东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假如什么,继续说啊,支支吾吾的干嘛?”
见沙瑞金非要自己说,汪庆东只能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沙书记,退一步说,假如祁同伟真的能做到这一切,并为您设下圈套,那他的思维能力就太恐怖了。
和这种人做对,绝非明智之举,我们还是……”
“没有还是。”
沙瑞金打断了汪庆东的话。
正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坦然接受对手的强大,是一种极高的智慧,只有非常少的人能够做到。
而剩下那些人,则会选择讳疾忌医,掩耳盗铃。
和钟正国相比,沙瑞金终究还是差点意思。
此时的他,还没有吃够苦头,无法接受祁同伟比他更为强大的事实,更不可能主动向祁同伟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