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平不如谢琛,他折腾四年,要张应慈拿出婚姻,才逼她低了头。
谢琛只用一个照面,前有七百万,后有肖云漪,做了情妇挣扎那么久,挣扎那么狠,才刚露头,又成了养着的女人。
她擦掉眼中雾气,抱住谢琛手臂,下巴挣开,望着他,“你会对我好吗?”
“我对你还不够好?”
男人声音犹带怒色,温素手指紧了紧,“很好,你给了我胆气,一直帮我查父亲的事。”
“还有点良心。”谢琛左手撩开她脸侧碎发,乌黑发丝一缕缕别到脑后倾泄而下,白灿灿光影里,流光溢彩。
温素垂下眼,瓮声瓮气,“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
温素一震,仰头凝视男人,光线明亮,他眸色黑浓看不见底,像一个漩涡跌宕她,“你……”
她没想过会得到答案,得到了反而有一种不真实。
在医院肖云漪信命了,在刚才她也快要认命。
这一句喜欢,像她掩耳盗铃的推手,推她往下坠,往下掉。
她还是情人女伴,却又能自我安慰比情人女伴多了感情。
至少不完全是被欲望发泄的玩物。
温素捧着他手,脸颊埋进他掌心,想说什么,心绪一片纷乱,又说不出。
讷讷半天,转移话题。“何文宇跟你不一样,我对他是儿时情谊。”
她睫毛浓长,潮热中一根羽毛似的,轻飘飘扫着手心,挠在心里。
谢琛干咳一声。
温素一直是被动型,从来是他做,他说,发火是他,回头软下来还是他。
恼的很了,硬逼她,才能听到一两句软话。
今天这俯首相贴,主动解释,还是头一次。
谢琛俯身,气息喷在她发顶,热乎乎的,烫着发旋。
“你对他清白,他对你不清白。”
何文宇在南方不出名,摸不到底只以为他是个中产打工人。摸到边了,名声大的骇人,精明冷血,万里挑一的疯子,万里挑一的脑子。
他在南方没查到何文宇多少东西,老大先打电话劝他停手。临近换届,政坛动荡,暗地里不能再乱。
而这个摸查就致暗地里震荡的人,有一个可笑的传闻,处男。
何文宇那个圈子默认的规矩,招待他不能用以女色。他不混情场,对女人不假辞色,容忍度极低。
认识他的女人畏他如虎,提起他名字都打哆嗦,评他冷心冷肺,真正意义上女人如衣服,这衣服他还不屑于穿。
这样一个男人,因为小时候那点情谊,独独对她澎湃汹涌。
谢琛见过很多次他看温素的眼神,毫不清白,执拗入骨。
“你不懂。”温素握住他手,抬头,“我们……”
觑于男人的眼神,温素换了称呼,“我和他……很像。”
温素有些讷讷,“小时候经历很像,长大了经历也像,他只是觉得和我是同一类人,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情感。”
“同一类人?”谢琛目光定格在她脸上,“他骗你的。”
温素嘴唇蠕动,斟酌措辞。
谢琛俯身抱起她,“别想了,何文宇是个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他水太深,你趟不起。”
身体悬空几秒,被柔软织物承接,温素未醒过神,男人壮实的身躯辗轧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