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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遗忘的亭遗忘的人(第1页)

假面大会开在外四城之末,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古朴的气息,此处原是白云城的起始地,在上一个王朝建立他便已经存在,直到王朝覆灭南国兴起转为京城,再后这里才开始大肆建筑,经过几百年的演变才有了如今的白云十二城。沧海桑田,弹指一瞬,究竟是用多少鲜血顷撒才有了如今的繁华?面具的由来便是因此处而起,它原本只是人们祭祀所用,但同样的经过岁月,则成了人们用来消遣的东西。大会上人们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其实这里所举行的活动并没有外边来得精彩,但有了面具的人们便不会因为自身美丑缺陷而感到卑微,他们相互交流享受着平等的乐趣。也许这才是假面大会最吸引人的地方。今晚是没有月亮的,一切都只能依靠灯火照明,大会灯火通明,但灯光有限始终有照耀不到的地方。城末有一条悲伤的河流,它清澈得就算无光也能晶莹剔透。在河流边上有一座小亭,亭外有枫树,寒风落叶散乱在小亭外,有几片甚至落在了小亭内。小亭是寂寥的,它显然已被人遗忘,可这是忽然一道微弱灯光自远方闪过,渐渐地他距离小亭越来越近……届时,一缕清风拂过,落叶飘摇,它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客人,它们其实并没有被人遗忘。灯光随风飘摇,在恍惚中只瞧见那是个男子,在清风中她显得有些脆弱。她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她是从假面大会过来的人。她白衣胜雪,面具下只能瞧见她那双美得伤人的眸子,她的眼中只有一点火光,仅有那么一点……她其实是个女子,男儿装的女子,她不仅用面具遮掩了自己的容颜,她还用穿着掩盖了自己的性别。她拂袖吹去了石凳上的落叶,她坐了下来,独自一人,她也像极了个被遗忘的人。少司终究还是食用了人间烟火,自她从魔界到来后便未出过那占星楼,这是好几年来她第一次走下占星楼。也只有假面大会她才有机会来瞧一瞧,可真当她来到后却发现自己融入不了这世间的人情。她不是厌恶,她是害怕,害怕喜悦之后的孤独。再三确认四周无人后她终于舍得摘下面庞上的面具——她好美,魔女也能这么美,甚至连清风也沉醉在她的容颜下。她取出一根萧,就夜中轻轻荡漾,萧声起,清风又吹,那本是辞树的落叶也开始翩翩起舞…………夜云忧挑了一张最普通的面具,面具是灰黑色的,没有五官,没有五彩缤纷的彩绘。他站在阑珊的灯火下显得是那么独特。他是个孤独又特别的人,他才是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这人间太过绚烂,他不敢去接受,他怕会留住相思在人间。许晴厌倦了大家闺秀的日子,今日难得任凭天性,她先是听曲儿,再是歌舞,最后她蹲在一老者的面前听故事……老者的故事一时半会儿怕是讲不完,夜云忧也没有兴致再听下去,所以他打算自己去四周瞧一瞧。在不知不觉中他原理了灯火与人群的喧嚣,这时他才发现清净比什么都要怡人。这时,忽然一阵萧声若隐若现,萧声是被清风从远处黑暗所带来,夜云忧寻着那一缕声音缓缓地走了过去。他越走越觉得此地凄凉,脚下的枯叶被他踏得‘沙沙’作响,但走得越近那萧声就越清晰也越美妙……何人在吹箫?竟吹出了无限的柔情与悲伤?渐渐地一缕微光映入眼帘,那是一座被遗弃的小河,小河上有一座被遗弃的小亭,而小亭内还有个被遗弃的吹箫人。……“沙沙沙……”一阵脚步声踏着树叶,少司停止了吹箫,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有人来了。“谁?”她背对着带上面具。“你怎不吹了?是我吵到你了么?”夜云忧略有歉意。少司摇了摇头,但她还是收起了萧。“我能进来坐一坐么?”夜云忧试问道。“请便。”夜云忧笑着坐下,但她却要起身走了,可她才没走两步夜云忧便拽住了她的手:“远处喧嚣,你我相遇是缘分,何不坐下聊聊呢?”她赶忙抽回了手,她摇头还是要走,但夜云忧却将她又按在了座位上,不仅如此夜云忧还抽出了她捌在腰间的竹萧:“你要走,听我奏完这一曲,如何?”她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微微点头坐下。夜云忧转过身并取下面具,他含笑抚萧轻奏,他的萧声不同于少司的寂寥,更多的是对那寂寥的释怀。寂寥的人一定想摆脱寂寥,所以她借萧声抒发情感,可寂寥的人却只能吹出寂寥的萧,听了便只会让人更加的伤感。少司睁大了眼眸,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带着黑脸面具的男子很不一般,她听着萧声已有些入迷。忽然间萧声却停了下来,夜云忧将面具戴上并转身将萧还给了她。“你为何不吹了?”她犹豫地接过萧。夜云忧轻笑道:“我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人在入迷之后突然断去的那份遗憾。”她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入迷了。”“因为你若没入迷,接过萧你就走了——“夜云忧说着便从腰间取出一壶酒,他将酒放在石桌中央又道:“现在你应该愿意坐下与我聊一聊了吧?”她没走,只是摇头道:“可是我不喜欢喝酒。”夜云忧取下面具,并拿起酒先喝了两大口,随后他才道:“酒就像情人一样,一开始你不喜欢她,但与她相处久了便会爱上它,乃至形影不离。”灯光下夜云忧的眼眸更深邃了一分,他不是最英俊的,但他却是最坚毅的。少司看着桌上那一壶酒,她有想过大醉一场,但她却喝不得,因为她绝不可能在一个凡人面前将面具摘下来。“你的眼睛告诉你很想喝酒,但你却舍不得摘下面具,对不对?”夜云忧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少司叹道:“对,你说得都对,我绝不可能摘下我的面具让你看见我的容颜。”“你怎么像个娘们儿一样扭扭捏捏?你如果是个姑娘我说不定还会嫌弃你丑……”“摘不摘面具和美丑并无关系,总之我绝不会为了喝酒而摘下我的面具!”夜云忧到来了兴致,他将酒推至少司面前坚定道:“我夜云忧是个执着的人,今夜我一定要让你摘下面具喝酒!”她轻哼,怒目相对:“哼!那今日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就这样,二人对峙,沉默,清风落叶也停止了动作。“哈哈哈……”夜云忧开始大笑。“你笑什么?”夜云忧不语,他走至少司身旁随手便扯下她一块衣襟——“刺啦!”“你要干什么?!”她惊怒,女儿家的衣服怎能随便扯去?“我这衣服扯不烂,所以借你的衣服用一用,”夜云忧说着便用那块扯下的衣襟蒙住了自己的双眼,这时他坐下又道:“你瞧,我现在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你的容颜,你大可揭下面具喝酒了。”少司难得地笑了出来,这也许是她来到人间界的第一次笑。她爽快的取下面具,随之她拿起酒壶仰头便是两大口烈酒入喉:“好酒!”“你笑了才是好酒,你若不笑,这就可以苦得你作呕。”夜云忧轻轻地摘下了蒙住自己眼睛的那块布料。他以为喝了好酒的人就愿意将真容给他看。可他却错了,少司一见他揭下眼罩便连忙转过身去,她怒道:“你不守信用!”夜云忧诡笑道:“我哪儿不守信用?我已经蒙住眼睛了,是你自己喝了酒忘了带上面具,这可怪不得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无赖!”少司怒骂着想拿过桌上的面具,但夜云忧却快她一步将面具攥在手中,不仅如此他翻过石凳想绕到她正面欲求一观——少司哪儿肯,她双手捂面左摇又晃就是不让。“哎呀,小兄弟,别那么害羞嘛,让我瞧一瞧你的模样,瞧一瞧我就将面具还给你!”少司想怒,但却怎么也发不了火,索性的她干脆遮面逃出小亭朝远方跑去……“喂,小兄弟,你面具是真不想要了?还有你的萧!”夜云忧边喊边笑,他想追上去还,但她却已跑得没了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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