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是我家阿修的朋友吗?他出了什么事?他现在还好吗?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每问一个问题,曾心娴的心里就微微一颤,尤其是最后一问。
“他本来的名字是曾士修?”年轻女子不大反问。
曾心娴点点头,又重复问了一遍她最关心的问题。
“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现在在哪?”
年轻女子一脸严肃:“他病了,病得很严重。”
曾心娴心中一痛,脑海里马上闪过各种各样的可能。
她不敢再问,却还是颤着声问了出口:“是什么病?能治吗?他,他是不是缺钱看病,我……”
“他被一户有钱人家收养了,不缺钱。不过,”年轻女子顿了顿,眸光闪动,“他可能缺一声对不起,还有一个解释。”
曾心娴摇头,“我不明白你的话。”
年轻女子不知何时拿出一张大大的复印件,嘴角噙着笑,晃了晃。曾心娴定睛一看,上面赫然是05年时的某张报纸版面,她入狱的新闻……
“这个你也不记得了吗?”
曾心娴如遭雷击,闭了闭眼,木木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造了孽,受了这么多年的惩罚,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年轻女子又拿出一张诊断说明,在她眼前晃了晃,只让她看清了最关键那行字,便咻的一声收了回来。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得这种病?”
曾心娴肩膀一颤,整个人惶惶不安,玻璃窗外坐着的年轻女子却是姿态悠闲。
“难道你不知道,他会变成这样,似乎正是拜你所赐吗?”
三天前。
顾真恍然大悟道,“我记起来了,你是阿墨的女朋友吧?那天晚上在我家门口,你们一起来的。想必是阿墨找不到我……”
紧接着,他丢开手里的小树枝,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彬彬有礼地再次开口:“真巧啊,你来这里找人么?”也不等傅沅回答,他又自顾自道:“我过来这边办事,刚刚已经跟家里联系过了。阿墨那边,也会知道的,多谢你的关心。”
话中客套之意浓浓,无端有些虚假。
傅沅深深地看了他两眼,原本酝酿好的种种说辞却没法诉之于口。
不知怎的,她神使鬼差地停下了准备离开的步伐,而是对顾真说了句:“是挺巧的。我刚好今天过来,想祭拜一位长辈。”
顾真神色微凝。
她又补了一句:“本来想去北郊探视另一位长辈的,没想到,她却因病住院了。这样也好,住院比在监狱里舒服多了,现在的犯人福利比前些年好多了,动不动就意外身亡的少了很多。你说是不是?”
顾真脸色大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傅沅舌头打了个结,沉默了会,开始甩锅:“你最近表现得很古怪,你自己没发现么?你的家人和朋友都很担心你。至于我,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帮你。”还有,赚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