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觉得很莫名其妙,好像有口无心的说了一句类似抽烟碍你什么了,你不是也抽吗,这个意思的话。
苏以安什么都没说,抱着那个衬衫去阳台坐了好久,久到谢不辞真的觉得可能有什么隐情,主动给他台阶去问他到底怎么了,于是听见了苏以安说的对他失望至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谢不辞没当回事。
毕竟之前做过的比这个过分的事情多了去了,却没想过压死骆驼的从来都不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在公司楼下停好车,谢不辞刚准备拉开车门,却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掏出手机找出蒋泽的聊天页面。
上面说,苏以安跟乔洛初起冲突但没打起来。
谢不辞在那条消息下面点了回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具体点。]
印象里他俩的交集算不上多,连点头之交都没有。
苏以安除了面对谢不辞的时候,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装乖示弱的形象,从不与人正面起冲突,也几乎都是用说软话或者沉默的方式解决问题。
蒋泽回得挺快的:[他俩很小的时候认识,高中的时候就没什么接触了,刚才好像是因为乔洛初说了什么吧,我没听清但苏以安急了。]
很小的时候认识?
谢不辞皱着眉回复:[他霸凌过苏以安?]
[那倒没有,我查过乔洛初,他在县城读书的时候存在感挺低的,他是那种不得罪人很会玩心眼的,应该做不出这种事。]
可是不踩苏以安的大红线他也不可能当众泼人酒和人起冲突啊。
谢不辞看了眼时间,让蒋泽查查他俩私下有没有什么过节,就拉开车门下车进了办公楼。
给雪团看病的这几天,积压下来的工作挺多的,而且乍一看错漏也不少,谢不辞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今天晚上应该是回不去了。
工作处理起来并不轻松,尤其是在一眼看不到头的情况下。
而且对于谢不辞松弛惯了的人来讲,这只会引发人为什么还不死的哲学思考,因为毕竟干劲满满这种心态,只存在于小白花女主和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大学生身上。
等把公司上上下下都打点好,又轻轻松松日落西山。
晚宴的时间定在了八点。
谢不辞先是回家看了一眼孩子,然后换上了他妈千挑万选给他找出来的一套藏蓝色西装,还拿发胶做了造型。
都收拾好了把雪团留在了家里雇了十二年看着谢不辞长大的保姆手里,才一家三口一起往晚宴地点走。
到了以后谢不辞先是跟着他爸挨个跟圈子里他不管有没有印象的叔叔都打了招呼,然后自己举着酒杯在宴会厅里转悠。
刚脱离他爸的视线没多久,就听见旁边有人在议论着什么。
谢不辞本来没兴趣偷听,但那几个人就像完全没准备避讳,内容是一点没让谢不辞错过。
“你看钟家那老三,像个酒蒙子一样。”
“见人就张总好李总好王总好,然后举着酒杯走一圈,摆摆手就走。”
“这种德行的omega,谁看得上啊,还招亲,钟家也不嫌丢人……”
谢不辞有些疑惑的往那几个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这几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甚至完全不脸熟。
在注意到谢不辞视线以后,那几个人似乎有些忌惮,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了几句,也没跟他打招呼就偏过头离开了。
他们说的是谁?钟家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