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个就顺眼多咯,要不是我嘞蛊虫虫都死球了,咋的也再给他点缀俩小蝎儿。”
米欣桐看到毒蛇有些害怕,说了一句“我先进教室了”就推开门跑进了教室里头。
斐见同桌吓得脸色发白,挠了挠头,也有些关切的随着米欣桐一块儿进了教室。
只剩下阿容朵在外头端详着这尊无法动弹的雕像,没过一会儿白愉欢打着瞌睡也走了过来。
“真特娘晦气,大清早的看见你这张脸……喂,玩虫子的,你搁着干哈呢?”
“我还脚着倒霉嘞,咋是你介个背时娃儿,莫看见没。”
阿容朵用手指了一下何家少爷,白愉欢上下打量了一阵,啧啧的嚷嚷道:“这雕像真逼真,哪儿买的?回头我让他们给我雕个我杭相公,天天摆在屋子里稀罕。”
“不晓得,来嘞时候就在这儿咯。你脚着咋样?”
“脖子上挂个长虫,手里捏着个大锤,这是要干啥?打铁?”
“好像是这样嘞。”
“我寻思着这雕像也是够惨的,你看脖子上挂个蛇打铁,嘴巴还张着……八成是饿了,我这儿还有半块昨晚吃剩的烧饼,给他垫一垫吧。”
出于好心眼,看不得劳动人民受苦的白愉欢主动把自己舍不得丢的烧饼塞进了雕像的嘴里。
“这就舒服多了。”
“噫,这看着可怪咯,你眼球球挖出来算咯。”
“你懂个锤子,这是怕他挨饿知道吗!”
随后她又惯例性的和阿容朵拌起了嘴,两人吵吵嚷嚷的走进了教室。
她俩走后,小铃铛蹦蹦跳跳很快活的从树林子里钻了出来,头发上挂着几片叶子,手里拿着个不知谁给做的孝子幡,脑袋上还顶着她心爱的小孝帽。
小铃铛正心情不错的哼着歌,走到大门口却被何家公子的造型吓了一跳。
“哎呀呀,这是啥?”
左右瞧了瞧,小铃铛寻思半天,一拍巴掌:“哦!是衣服架!碧水阿姨说不让我把丧服穿进教室,这是给我准备的衣服架架!”
说罢,小铃铛也不嫌弃脖子上挂着的那条毒蛇,攀着何家公子健硕的手臂爬到了他上半身,将她的那顶孝帽子戴在了何家公子的头上,仔仔细细的扶正了之后,又把手里的孝子幡塞进了何家公子的另一只手上。
仔细观察了一番,小铃铛满意的拍了拍手,也走进了教室。
再随后走来的便是一身黑衣的墨狈珊了。
墨狈珊走到教室门口,看着一手举着锤子,另一只手捏着孝子幡,戴着孝帽脖子上挂个蛇的何家少爷,整个人站直了身子,发出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的诡异笑声。
她径直朝着原路返回,半天后回来时拎着一袋面粉和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半张撕掉的春联。
先用面粉在何家少爷的脸上涂抹了一层,随后又用撕下来的对联纸给他拍了俩腮红。
随后在又一串“嘿嘿嘿嘿嘿嘿”的古怪笑声后走进了教室。
看着同学们都走进教室了,杭雁菱也终于从躲藏的树梢上跳了下来,走到了教室门口的这一尊人类高质量男性雕像面前,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
不行,这个右手擎着锤子,脑袋戴着孝帽,嘴里叼着烧饼,脖子上挂个蛇,左手拎着孝子幡,打扮的跟个送丧用纸人一样的何家少爷实在是让她没法绷得住。
杭雁菱很辛苦的用手捂着嘴巴憋着笑。
喜欢求婚是吧,喜欢霸道总裁是吧?
她这边正笑着呢,从远处踉踉跄跄的跑过来了异班最后一个还未到教室的学生——李天顺。
李天顺上气不接下气的向杭雁菱汇报了闯入女生宿舍无礼之徒们的处理情况——统统丢到山下寒泉里一边泡澡一边恢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