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同学,多年的恋人,多年的夫妻,让唐玉晓知道自己的丈夫并不是在拿死去的儿子开玩笑。
他是认真的。
他疯了。
天底下最可怕的疯狂并不是一个人突然变得疯癫,痴言痴语,大吵大闹。
而是一个你再熟悉不过的人,一切表现的都和曾经一样,可你内心深处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疯了。
齐子矜并未解释自己去了哪里,也并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抛弃她离开那么久。
他像往常一样,温柔,忙碌。
不再为儿子的死有半分的心痛,也不是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口中那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去行动着……
于是没过多久,当齐子矜察觉到唐玉晓的恐惧时,他温和的笑着,提出了离婚。
离婚的那天,他很平静。
一如既往……
“晦气,晦气!我想起他干什么来。”
唐玉晓捂住了头发,痛苦的呜咽了一声。
玲玲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一定是昨天看到他的脸刺激到自己了。
真晦气……
玲玲如果出了事,自己可真的会坚持不下去的。
不行,我得去——
“开饭咯。”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晨曦的光芒从门缝照射进了昏暗的室内。
捂着脸的唐玉晓抬起头来,看着从门缝出现的女孩。
是玲玲……
玲玲穿着一身粉色的围裙,太过宽大,似乎有些不合体。
她一只手端着一个糊掉了的鸡蛋,脸似乎有点提不起劲的样子,斜着眼看向一边。
那不是玲玲会有的神态……
而且玲玲……
“你不是在医院吗?”
“啊,呃……这个……”
“而且你怎么感觉有点,变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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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在糊掉了的鸡蛋上来回戳弄,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杭雁菱不服气的鼓起嘴巴。
“厨房”里的这些“厨具”,自己虽然隐约知道用法,但是烹饪方式和在莲华宫的时候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