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没说话,倒是另外一男同学朱远驰也是冷嘲热讽:“当个领导有多了不起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爹的欺负职工,当儿子的欺负同学。”
程苗苗也是怒了,大声质问:“谁欺负同学了,你们怎么说话呢,这事关李肆什么事啊?”
朱远驰站起来指着李肆喝道:“怎么不关他的事,就是他欺负同学……”
李肆勃然大怒,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朱远驰喝骂:“你没完了,欠揍是吧。”
朱远驰丝毫不惧,也是指着李肆,“来啊,我看谁揍谁。”
周辰眉头蹙起,缓缓的站了起来,现在已经不是吃瓜不吃瓜的事情了,吃这样的瓜可就不是乐子人了。
眼看着李肆和朱远驰就要打起来,刘俊宝忽然拉住李肆,给他跪了下去。
“哥,肆哥,我求你了,我们家就我爸一个职工,如果他真的得罪你们家,我替他给你们道歉,他如果离职,我们家都得走,我也不能在这上学了,我求你了。”
“你先起来啊,俊宝,你别这样。”
可无论怎么劝说,刘俊宝都死活不起来,非要李肆答应,李肆急的满头大汗,实在是想不到办法劝说,于是他也是想要学着刘俊宝,给刘俊宝跪下。
“宝哥,我也给你跪一个。”
说着,竟是真的要跪下,可没等他跪下,就被周辰给抓住了胳膊,怎么都跪不下去。
“周辰,你别拦我。”
周辰语气平静的说:“你又没错,为什么要跪,给我站起来。”
李肆对周辰本来就很服气,被周辰这么一说,他也就不再想跪了,慢慢的直起了腰腿。
周辰又看向了刘俊宝,对于这个有些道德绑架的刘俊宝,他没什么好感,本来就是刘俊宝他爸偷油犯了错,结果到了刘俊宝口中,就变成了他们家得罪了李肆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说实话,周辰反而并不觉得刘俊宝他们家可怜,因为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家难道不知道偷油是什么后果?
但即便是知道了,也还是做了,现在的下场就是他们自找的。
如果是真的真心悔过道歉也就罢了,可看看刘俊宝和他妈妈的做法,各种道德绑架,扮可怜装弱势,反倒是把李大海和李肆架了起来,绝口不提偷油的事,一个劲的说他们家得罪了李肆家,仿佛他们家的下场就是李大海和李肆造成的似的。
这样的人,就算是表现的再可怜,周辰也不会看得起,更何况李肆可是他的好兄弟,他自然就更不会坐视不理了。
“刘俊宝,你在这求李肆一点用都没有,真想替你爸妈做点事,你就应该去求厂领导。”
刘俊宝终究只是十几岁的高中生,周辰虽然对他这种道德绑架的行为很可耻,但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刘俊宝非但没有周辰的话,反而冲着他哭诉:“周辰,我知道你跟肆哥关系好,我也知道你乐于助人,你就帮我求求肆哥,辰哥,我爸若是被开除了,我们家就都要离开油田了,我也不能再在这里上小学,我求求你们了。”
“刘俊宝,我知道你听懂了我的意思,你这样做是没意义的,在班级里这个样子,你自己觉得好吗?站起来。”
刘俊宝满脸悲戚的哭诉:“辰哥,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肆哥他爸是领导,说话肯定有用,他去找厂领导说情,我爸肯定就不会被开除了。”
周辰反问:“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刘俊宝的表情瞬间凝固,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可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这时,几个男同学走了过来,将刘俊宝从地上拉了起来,其中就有刚刚要跟李肆动手的朱远驰,他扶起了刘俊宝,又再次冷嘲热讽了起来。
“俊宝,你求他们有什么用,他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他只会帮李肆,怎么可能帮你说话。”
李肆大怒:“朱远驰,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真以为我不敢揍你吗?”
朱远驰不屑道:“我说错了吗?你跟周辰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一丘之貉,你爸靠你妈当上了领导,你靠着你爸是领导,整天耀武扬威的;还有你,周辰,你不就是成绩好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连班长都不放在眼里,地方来的就是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