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化,谁给你的胆子夜袭左都御史府,还在本官府中杀人放火,别以为你执掌了东厂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呵呵……张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呀!”
方正化置若罔闻的冷笑一声,用蔑视的眼神瞅了张捷一眼,淡淡说道:
“咱家就是杀人了,你又能奈我何?”
方正化这嚣张的态度,直接把张捷气得七窍生烟,上气不接下气的怒骂出声:
“方正化,你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狗东西,老夫定要到御前参你一本。”
本来还一脸淡定的方正化,听到张捷骂自己阴阳人,瞬间冷下了脸,眸中闪过一抹杀机,不发一语的一步一步走向张捷。
看到方正化这凶戾的模样,张捷也是被吓到了,身为左都御史的他,论玩嘴皮子是一流的。
但面对手持血刃的方正化,他还是不由一阵心虚,颤抖着声音向对自己走过来的方正化喊道:
“方正化,你要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把老夫也杀了?”
方正化冷着脸不言不语,径直走到张捷面前,随手把斩马刀钉在旁边的回廊柱子上,随即出手直接捏住两颗蛋把张捷整个人提了起来。
只听到轻微的鸡蛋碎壳声,张捷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腰杆子不自觉的弯了下去,疼得他直翻白眼,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方正化这一手’手抓蛋,看得周围的家丁护院倒吸冷气,不用说,他们只是看自家老爷的表情就知道蛋碎了是多么的酸爽。
张捷疼得叫不出声,方正化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一边持续输出一边冷声道:
“你是不是很奇怪咱家为什么敢到你府上杀人放火?”
“咱家告诉你也无妨,张捷你的事发了。”
已经戴上痛苦面具的张捷,听到这模棱两可的话,根本不知道方正化口中说的事发了,指的是什么事。
是抢占别人田亩,还是强抢民女,又或是其他别的什么?
他顾不得蛋碎带来的阵阵疼痛,极力回想着这些年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坏事。
可他做过的坏事实在是有那么一点点多,一时间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方正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了。
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又听到方正化森寒的话语传来:
“再告诉你,咱家是奉陛下圣旨来抄你家的,张大人以后可别再说咱家不守王法了。”
听到这话,已经戴上痛苦面具的老脸,瞬间多了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方正化话毕,随即收回捏蛋的手,张捷如软脚虾瘫倒在地缩成一团,双手捂着两颗碎蛋哀嚎不止。
这番操作看得随行而来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们不由捂着裤裆缩了缩脖子。
不禁感慨,这位新任东厂提督方公公是个狠人呐!
方正化却一脸冷漠看都不看一眼,自顾自收回钉在柱子上的斩马刀,吩咐道:“绑起来带走。”
类似于朱纯臣和张捷这样的事情,在京师城各个贪官府邸不断发生着。
今夜注定是个杀戮之夜,是个不眠之夜,手持火把的甲士在京师的大街小巷来回穿梭。
一箱箱金银珠宝、珊瑚美玉,一件件古玩字画、奇珍异宝从各个府邸搜罗而出,送往了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