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第一时间联系了酒店总经理,总经理几分钟就来到二楼宴会厅外的走廊,电话里已经知道宋辞的失踪,这是他一个五星级酒店总经理无法承担的责任,此刻神色显得尤为慌张。
“宋先生,我真的不知道,监控不是我关的。”
“知道我是谁?”一向温和的宋聿,此刻眼神中却折射着前所未有的冰冷,口吻中带着威胁的意味,让酒店总经理感到不寒而栗。
“知道,当然知道,您是燕都宋家公子。”
“我现在要找人,你一间一间房给我开门,我挨着个房间找。”
字字清晰,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宋先生,这恐怕不行,您是得罪不起的贵客,可是我这酒店里住的人,同样也得罪不起。这是违反规矩和隐私的事情,也可以说是违法的,一旦这样做了,酒店也只有关门。”
“你不开门,得罪了宋家,确定酒店能经营的下去?”
如果说宋聿此刻是赤裸裸的威胁,但他至少还愿意花点儿时间耐心沟通。宋凛却不是个好脾气的,已经在一楼休息室挨着个的推门找人,门锁了的,就连敲带踢,直到把门打开为止。
宋凛身后跟着几个酒店工作人员,拦不住他的疯狂。不敢阻止他,就只有哀求他,然后和被打扰的宾客道歉。
宋聿总是会沉稳理智一些,不敢张扬,是想到可能会发生的意外,不确定是否是他内心猜测的那样。兄弟二人把宋辞当亲姐一般看待,而不是堂姐,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是宋辞的安全和她的名节,并非其他。
宋聿提前和杨小姐打了招呼,她自然可以预见事情的严重性。灵机一动,宴会厅关门、关灯、这家酒店经常办假面舞会,工作人员匆忙去仓库拿面具。
虽是个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提议的毕竟是书记千金,一众人不好说什么,也不能提前离场。
宋凛在一楼闹出的动静,完全传不到二楼。
外面西北风叫嚣个不停,街道两旁的橱窗在温室中努力展示出最精美的一面。夜色浓了,也太冷了,没有多少人愿意驻足停留,让人觉得凄清。
晚上不堵车,滨城的冰雪路面却很滑。季昀礼哪顾得上这些,在他的人生里,早已把宋辞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把车当成飞机在开,油门踩到底,一路闯着红灯过,在车水马龙中飞速穿梭,所有的街景都在一瞬间飞速倒退,直至消失。
余淮的车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没少被鸣笛,警告。可这些平头老百姓,看到价值不菲的豪车,还有那一串连号的车牌,八卦之心反而超过了被超车和别车的愤怒。
更好奇是不是哪家的贵公子,富二代在市区飙车。
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季昀礼开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他把车直接横在酒店门口,推开车门下车,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总经理觉得宋聿和宋凛已经是很难对付的两尊大神了,既不敢得罪宋家,也不敢得罪酒店的贵客,正焦头烂额,没想到此刻来的这位,是让他更加头疼的人物。
光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要杀人一般的眼神,就已经让酒店总经理瑟瑟发抖。
结结巴巴,唇齿好像在打架,还没开口说话,面前的男人已经快步上前,说道:“我是季昀礼,如果我太太在这里出了事,你就不用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季昀礼三个字,如同平地一声雷,在酒店总经理的脑中炸开,好似有阵阵轰鸣。
一个宋家,一个季家,又是在书记千金的晚宴上出事,横竖都是死。牙一咬,心一横,酒店可以不开,但是命还是得要,也只有配合。
季昀礼用理智掩盖内心极度的疯狂,看似平静,可一旦工作人员拿房卡的速度慢了点儿,他都会一脚上去把门踢开,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住的是什么人,季昀礼只管进去找人,道歉是酒店要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