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吊坠陷进锁骨窝里,金属光泽硬而亮,皮肤白透又薄,青紫的血管跳动着,骨感又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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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歪头看了看车窗。
发型有些乱,但不影响脸好看,尤其今天特地选的眉钉和美瞳,一个色系,多亮眼。
“喂。”叶舟叫顾疏河。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直呼顾疏河的名。
顾疏河要面子,在外面叫他名字,就像一种羞辱——看啊,你们心里的完美男人和我这种人搅在一起哦。
但想恶心顾疏河的时候,叶舟还有更多昵称可以叫。
“喂”既不属于难听的称呼,也不是生气才会用的。
就像一个安全词,只要说出来就是叶舟想翻篇了。
叶舟转头盯着顾疏河,“接个吻吧。”
叶舟笑的时候,脸上的眉钉唇钉鼻钉一起闪闪发光。
还有他的左右加起来六个水钻耳骨钉、三对银制耳钉、两对十字架吊坠耳环、铆钉项圈、十字架吊坠,也在流光溢彩。
叶舟主动邀吻,顾疏河却不为所动,叶舟的反骨劲上来,翻身跨坐到顾疏河腿上。
“和你说话呢。”
对,还有舌钉。
顾疏河的眼皮跳了跳。
“我说你少吃点素吧,一天到晚吃素,早晚都吃成阳。痿了。”
叶舟一阵窃
笑,顾疏河的手指已经靠近他嘴唇。
“你干嘛——嘶、疼!草,你要死啊?!”
叶舟骂骂咧咧地反抗,但车里空间有限,他毫无准备,反而被按住。
顺带被按住的还有刚被摘下来的唇钉,带着血和口水,一起被按在真皮坐垫上。
叶舟的脖颈就在顾疏河眼前,只是一圈又一圈的项链实在碍眼。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让你今天老老实实的。”
“我操,我哪知道今天会遇到傻缺?”叶舟动了动,但被顾疏河更用力,“你轻点,要死啊,我胳膊疼!”
“你知道今天所有人都在等你吗?”顾疏河看见叶舟手指上完整的黑色甲油,“你今天准备用这幅打扮出席吗?”
“什么叫这幅打扮?那我应该穿什么,穿得和你一样装x吗?!你以为我真得想回顾家吗?顾家又没有皇位要我去继承,也就你一个融不进去的外人对他们忠心耿耿!我答应去见他们就已经是给面子了,你别蹬鼻子上脸,是你求着我去的!”
“叶舟,你让我很失望。”
顾疏河不再争辩,在叶舟的骂声中摘掉叶舟所有饰品。
“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受伤。”
叶舟偏不吃这套,任由顾疏河把他弄伤,大声把所有难听的话都问候出来。
所有东西摘完,顾疏河和叶舟两人都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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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生气。”顾疏河说,“你应该知道,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你去死吧,你还生气,那你别忍,滚远点。”
叶舟整天滴水未尽,现在最后一点力气也骂完了,现在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但还没放弃。
“我在和你说话,不要总想着激怒我。”
“你说话我就要听啊?那我让你亲我,你怎么听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