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毫无阻碍地划破了他的胸膛,鲜血飞溅而出,夜精灵轰然倒地,生命在他落地之前便已离去。
布洛克斯喘着粗气走到尸体旁,踢了踢,但杀手没有动弹,脸上的表情依旧带着不甘。
此时,杰罗德走近了兽人。队长握着手腕,似乎那只手在疼痛,但其他地方看起来毫发无损,跟随他们的一名士兵扶着杰罗德,神色紧张。
“你杀了他!”杰罗德说道,眼中闪烁着赞许,“干得不错!好样的!”
然而,布洛克斯对此并未在意。他转身环顾四周,寻找最后一次见到黑鸦领主的地方。几名战士正在混乱中将贵族抬起,试图将他从战场上带走。指挥官的双眼紧闭,似乎在沉睡,但布洛克斯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夜精灵的下颚松垂,一只手无力地垂下,透露出与这位老兵太过熟悉的迹象。
布洛克斯感到无比沉重,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黑色城堡的主人已然死去,军队失去了他们的领袖。
就在此时,蹄声响起,一个生物俯下头来,满脸欢快。“难道你不喜欢惊喜,马尔富里恩·怒风?还是我变得如此不同,以至于你那微薄的智力无法理解我曾经的身份?”他向德鲁伊做了一个戏谑的鞠躬,面露得意的神情。“让我再自我介绍一次!我乃曾经的阿兹莎拉的仆人,现今的克萨维尔,来自辛阿兹莎拉……在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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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看到你死了!”德鲁伊怒吼道,心中充满不安与愤怒,“你被撕成了碎片……”
“你是说你杀了我!”克萨维尔冷笑,脸上的戏谑瞬间消失。“你把我撕散,撒向天空!”
他又向德鲁伊迈了一步,马尔富里恩心中明白,越早将这个曾经的阿兹莎拉顾问远离提兰达越好。隐约间,他记得传说中的生物,如今化身为这名死去的夜精灵。类似克萨维尔的存在被称为萨梯尔,他们是狡诈且致命的恶魔,掌握着强大的魔法。
“是的,你杀了我,”克萨维尔继续说道,嘴角露出阴险的微笑,“从而让我得到更好的命运!我背叛了伟大的萨格拉斯……作为神明,他以最严厉的方式惩罚了我……”
布洛克斯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暗想这位前阿兹莎拉的仆人显然已不再是昔日的自己。他们的战斗尚未结束,而黑鸦领主的陨落无疑让他们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
马尔富里恩目睹了烈焰军团所造成的恐怖,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可以想象克萨维尔所承受的惩罚是多么残酷。对于恶魔来说,怜悯完全是个陌生的概念,只有无尽的折磨和绝望。
萨梯尔那可怕而不自然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继续说道:“我没有嘴巴,却在呼喊。我没有身体,却感受到无法忍受的痛苦。然而,我并不责怪我的主人和统治者,因为他所做的都是他该做的。”说到这里,这个有角的生物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在回忆那段噩梦。“不,在整个考验中,我脑海中只闪现一个念头——我一次又一次想起了将我置于这种恐怖中的那个人。”
“正因为你,才有数百人丧命。”德鲁伊毫不留情地反驳道,试图让萨梯尔靠近。如果他想对这个更加可怕的克萨维尔施展什么法术,就必须确保提兰达远离敌人。“无辜的人们都死了。”
“那些不完整的!腐烂的!这个世界必须为那些愿意为萨格拉斯服务的人清洗干净!”萨梯尔的声音中透出一股疯狂的狂热。
“萨格拉斯会摧毁卡利姆多!烈焰军团会毁灭一切!”马尔富里恩怒斥道。
“没错……”克萨维尔冷笑着回应,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事情就是如此。”
马尔富里恩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宣言震惊了,他难以相信自己所面对的竟然是如此疯狂的存在。
“但你刚才说……”
“愚蠢的言论!那些傻瓜想听的话!正是贵族队长瓦罗特恩和高等精灵们所期待的……也是我曾经所期待的!萨格拉斯会为他的崇拜者清洗这个世界……然后连同幸存者一起将其摧毁!你看,这一切多简单?”
“你所说的简直是血腥而疯狂!”马尔富里恩愤怒地说道,心中燃起无比的厌恶。
萨梯尔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这全看你的视角……”
马尔富里恩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的手伸向腰间的一个小袋子,准备施展法术。
就在这时,几只强有力的手臂突然将他紧紧抱住,牢牢压着他。德鲁伊奋力反抗,但劫持者的力量太过强大,仿佛无形的锁链将他束缚。
萨梯尔们将他拖向克萨维尔,首领的笑容愈发狞狞,那双可怕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夜精灵的嘲弄。
“当伟大的萨格拉斯把我带回这个世界时,他让我这么做是为了让我带你去见他——那个关闭第一个传送门,延缓他辉煌降临的人。”
马尔富里恩没有回应,仍在与抓住他的两名萨梯尔拼命挣扎。
克萨维尔凑近了,散发着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但我的主人给予了我选择如何将你送到他那里接受应得惩罚的权利。我思考,是否仅仅把你交给伟大的萨格拉斯就足够了?”他冷笑着说,“‘不!’我对自己说,‘我的主人萨格拉斯希望马尔富里恩·怒风受尽折磨,因此我的神圣职责是确保这一点……’”
马尔富里恩心中感到恐惧,这个荒谬的生物转过身,朝提兰达看去。此刻,她的沉睡显得格外可疑。萨梯尔低下身,几乎要用嘴唇触碰到女祭司的嘴唇。
“离她远点!”德鲁伊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克萨维尔转过头,只转到能看到马尔富里恩的角度,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是的,’我想,‘他应该受苦……但怎么做呢?这个果断的年轻人毫不犹豫地准备牺牲自己……那其他人呢?那些对他重要的人怎么办?’”
在这一刻,马尔富里恩意识到,克萨维尔的每一个字句都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刺入他的心灵。他的斗争不仅关乎自己,更关乎他所珍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