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赶忙解释,他对泰尔堡的身份了如指掌,俞飞白既是泰尔堡的朋友,又如此自在,必定来历不凡。
虽然身为正雅轩分殿的首领,他在泰尔堡心中也有一定地位,无须卑微屈膝,但礼貌些总是好的。
“早该如此。”俞飞白颔首道:“看看那瑞宝斋,年年的春宴秋选,成交额度超过十亿金币,赚得盆满钵满,可见这些交易会何其热闹。”
“这无法相比。”
杨老在旁微笑道:“瑞宝拍卖盛会,和波利、嘉德并列,是全国最为盛大的拍卖庆典。况且瑞宝斋本身就是古老商行,传承三百年,信誉卓著,人尽皆知,人气自然鼎沸。”
“确实。”
赵谦也点头赞同:“所以我们正雅轩现在亟需积累声誉,先举办小型交易会。待名声鹊起,市场拓展后,再做长远规划。”
“嗯。”
杨老并未明确表态。
要知道,自从全境掀起古物收藏热潮以来,珍玩交易日益兴盛。各类拍卖行、典当行、珠宝店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各地涌现。
然而,大多数仅限于地方上的小规模活动,要说能与瑞宝、嘉德、波利齐名,享誉全国的,确是寥寥无几。
这个正雅轩似乎也是如此。毕竟刚创立不久,即便雄心壮志,短时间内恐怕也难以产生重大影响。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围绕着国内外交易行的优劣展开深入讨论。其间,侍女进来更换了三次茶水,待第三壶茶见底时,楼上响起了黄老的声音。
“都上来吧。”黄老在楼上挥手,面容略显疲倦,但双眼闪烁着光芒,显得异常兴奋。
此刻,众人无法再安坐,纷纷起身,登上二楼,步入了黄老的工作殿堂。
工作室宽敞明亮,比楼下的会客厅还要大,窗户明亮,阳光充沛。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长达十米,宽五米的巨型书案。
深黑褐色的木质,桌面平滑如镜,散发出幽幽的光泽,透出一种深沉内敛之美。
站在林之的身旁,俞飞白轻声道:“那是黑紫檀,顶级的珍贵红木材料。这么大的书案,没有百万金币,怕是买不到。”
“此装裱台,价值百万金币。”
杨老闻言,嘴角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那是我五年前亲手锻造,工艺精湛吧?”
“独特匠心,宛如神工。”林之含笑回应。
“净会奉承。”杨老笑斥:“装裱台重在平滑,样式务必简洁。所以,整张台面仅一整块石案,配上四根石柱,再简单不过了。”
“简朴之中见真功。”林之笑道:“看这张台时,我首先感受到的是稳固、沉重,仿佛地动山摇,它也能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