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离当然看出她们俩还在争夺,也没说什么,
只是看着她们,
“哥哥没用,咳咳,就只能用这种方式了,至于事情的经过,那位大姐姐会告诉你们的。。。咳咳,你以后要好好的。。。”
“哥哥,别说了,别说了,你别说话了,我们先回家好吗?”
眼见何离又吐出几口血,萍急忙俯下身想要捂住何离的嘴,她强忍着泪珠拼命摇头,
她不想听到这近乎遗言一样的话语,
想到何离嘱咐,伸出的手又停在半空,
“对了,围巾,围巾在哪,围巾在哪?”
她又想起出发前特意为他带上的围巾,自己不能碰到他,带围巾总可以吧,
急忙抬手朝背后摸了摸——围巾就放在背后的布包里,
可那里空荡荡一片,
“布包。。没了。。。”
萍呆坐在地,
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终于被巨大的情绪洪流所淹没,
上山路上,承受过寒潮,观察过那些狼尸,看到过那些火堆与黑血,
她本以为她已经做出了最坏打算,不断在心里筑起一道道高墙,
以为自己能承受住接下来将要面对的。
但当看见他躺在树下的那一刻,
她被瞬间击败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心理防线,
无法接受,
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一幕。
悲伤将她淹没,
她将头埋在膝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近乎痛苦地呜咽着:
“明明说好了去去就回,
明明说好了保护我一辈子,
明明说好了不再生病。。。”
她一声声骂着何离,亦是在骂自己,
可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明明前不久还畅想着以后的生活,
一起坐在河边弹琴,一起在月下练枪,一起上山打猎,一起靠着石头看夕阳。。。
一年后再举行一场婚礼,邀请的人不多,你我和爸爸三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