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门口挂着的红色布条显然就能说明此地原本的住户就是一个风尘女子。
路过卫生间时,季礼简单瞥了一眼,里面倒是格外干净,明显被人提前打扫过,而且十分彻底。
狭小的卫生间他并没有多做流连,继而快步走向了卧室。
卧室的景象就十分简单了,一张铺着毛毯的双人床,床单原本应该是粉色的,但由于太长时间没有更换。
在床单底部已经呈现了黑色状,床榻一片狼藉。
毛毯卷着一个枕头,床头满是褶皱,还有一把椅子正对着床铺,那用处是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整个卧室可以说连下脚的位置都没有,各种女式衣物散落在地,让人触目惊心。
季礼尽管挡着口鼻却仍然能够闻到,从这张床上散发出的糜烂和肮脏气味,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阳台。
说是阳台,无非就是一个窗口,从这里还能看到外界淅沥沥的大雨。
而后他看到了一个明显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东西,就静静地摆放在阳台。
一张木质的婴儿床,深深的摇篮在微风中略微摇晃着,婴儿床的床脚,还压着一个破碎的安全套,季礼踩着地板越走越近。
他看到了一个婴孩白嫩中异常红润的脸,带着劣质质感的僵硬。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婴儿,塑料制作的仿真品。
一点也不可爱,因为它在被子里只露出的脸,右半部分全部都用针线缝制,却并没有缝严。
右脸有一道骇人的裂痕,里面暴露着漆黑和诡谲。
“咯咯咯!”
突然之间,那塑料婴儿的右脸针线轰然裂开,另一颗还不如成年人拳头大的婴儿头颅从那缺口处像蜕皮一样的硬生生挤了出来。
新的婴儿头把原本的右半张脸完全挤垮,一身二头的怪婴,两张嘴同时发出了惊悚的婴啼。
季礼脊背发凉,往后倒退两步撞到双人床上,他掌心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一根大头针刺穿了他的右手掌心,鲜血登时流淌而出。
而那针大的伤口竟然开始裂开、越来越大,有什么东西钻出了他的手骨。
季礼在剧痛之中,耳边满是怪婴啼笑,另一颗婴儿头从他的右手掌心伤口处疯狂生长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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