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女声不敢回答,她用双手轻轻地放在伤口上,一点淡淡的荧光如同雪花般开始降落。
她在治伤。
这显然不合规矩,因为季礼的腿伤是非任务导致,但她还是做了。
而这也让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季礼不领情也不理会,仍然没有去看她,重复问道:
“你到底是谁?”
女声就是这样一个不守规矩的酒店意志,她在动用权限去做一些不合规的操作。
随着荧光持续降落,这让她本就半透明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这样的做法显然是非理性的,因为这件事余郭一样可以完成。
季礼不会再问第三遍,他将口中刚吸两口的香烟吐掉,抬起那条受伤的右腿,将女声踢倒在地上。
他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子,拖着还在流血的腿,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
“我这条腿已经废了,它抽走了其中一块胫腓骨,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就算治好了外伤,我的骨头也回不来,今后只会是一个瘸子。”
季礼这番话说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仅仅像是自述。
女声已经泪流满面,她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更不敢回应她的质问。
季礼强行掰过她的脸,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听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它说这是我应得的,留我一条命是因为事情还没办完。
它还和我说,护城河外的溶洞是你帮它建的,当初女伶鬼物把我堵在民国街,也是你通风报信……”
季礼认真地看着泪眼婆娑的女声,逐渐松开了手掌,怅然地叹息。
“你要杀我,又为何救我……”
半晌后,季礼幽幽地给出了自问与自答:
“杀我,是天海要你做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对此不置一词的女声,又继续说道:
“救我,是你在可怜我。”
女声闻言猛地抬起头,双目慌张地张口似乎想要反驳。
这一次季礼给了她时间,可她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季礼终于笑了。
上次笑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他早就记不清了,但绝对不是如今这番自嘲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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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角开始渗血,灰与红两种异色在瞳孔中开始搅拌,侵占着已然不多的黑色。
所有的表情在僵硬中慢慢消失,他像是恢复到了极致的冷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