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坐在一旁,陪着谢衡之吃饭。
他吃饭向来不慢,但吃相又很好看,其实亦泠以前也总是偷偷瞥他。
这会儿倒是不遮不掩地盯着他看。
许久,谢衡之终于忍不住问:“你看着我干什么?”
亦泠不知如何开口。
从赤丘启程的那一日她就在盼,如今已经回到了京城,他怎么还没动静呢?
于是她捧着脸,扭扭捏捏地问:“我们什么时候……那个呀?”
说完便直勾勾地看着谢衡之。
对视片刻后,谢衡之又看向了桌面的菜。
“先等我吃完。”
亦泠:“……?”
她回过神,伸腿踢了谢衡之一脚。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我是那个意思。”
谢衡之随即放下筷子,端起了漱口水。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口气都没歇过。
亦泠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你这个混蛋!”想挣扎又害怕摔下去,亦泠只能抱紧了他的脖子再蹬腿,“你说话不作数!”
“怎么可能。”
谢衡之把她放到床上,俯下身来的同时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头顶。
可是他的声音却很温柔,“总要挑个良辰吉日,不能随便。”
“噢……”
亦泠垂下眼睛,喃喃道,“可我觉得每天都是良辰吉日。”
“不急。”
谢衡之松开手,低声说,“嫁衣还在苏州。”
苏州?
亦泠双眼亮了起来,最近也抿着难以抑制地笑。
谢衡之抚开她脸边发丝,便要倾身吻下来,胸口却被她一把抵住。
谢衡之睁眼,见她眸子雾蒙蒙的,脸颊也浮上了红晕。
“既然嫁衣都还没到,名不正言不顺的,你现在这么做不合适吧。”
谢衡之“啧”了声,再次将她双手扣到了枕侧。
“不合适也做了多回了,不差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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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从未去过苏州,不知离上京有多远。
她就这么等啊等,一直不曾听见苏州来的消息。
半个月后,亦泠想明白了。
或许绣娘还在磨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