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她就睡了过去。
柳岁岁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半夜出了汗,浑身湿透了,她也热得难受,下意识将被子掀开,却又被人给严严实实盖紧。
她以为是春杳,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我热……”
接着好像被人抱了起来,湿透的亵衣被剥了去,换上一身干爽的。
又被人喂了些水。
身体上好受了些,柳岁岁又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外面已经艳阳高照。
房间里无人,柳岁岁口渴得厉害,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一旁的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喝了一杯,觉得不解渴,又连喝了好几杯。
半壶茶全部进了她的肚子,柳岁岁这才觉得自个儿好受了些。
这时,房门被推开,春杳手里拿着干净的衣物走进来。
见她下了床,忙走过来:“娘子可觉得好受了些?”
柳岁岁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好像不热了。”
春杳放下手里的衣服,上前拿手背贴了贴她额头,冰凉一片,果然不烧了。
她很开心:“奴婢借了客栈的厨房给娘子熬了青菜粥,您热热乎乎的吃上一碗,定能彻底好起来。”
大概是昨晚出了太多汗。
柳岁岁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
她又坐回床畔,想着要不再躺会。
视线不经意间扫到身上的亵衣,整个人愣了一下。
她问春杳:“你昨晚帮我换衣服了吗?”
春杳正在叠刚晒干的衣服,头也不抬:“没呀,昨晚您睡了,四爷就让奴婢也去睡了。”
“沈工臣?”柳岁岁猛然睁眼,“昨晚他守着我?”
“是呢,四爷一晚没睡。”春杳看着脸色发白的小娘子,一脸欣慰,“四爷看着冷冰冰的,但对娘子您可没得说,虽说你俩是假扮的关系,但奴婢瞧着四爷对您很是上心。”
柳岁岁没理她。
而是死盯着身上的水青色亵衣,脑子都要炸了。
她记得很清楚,昨天她穿的是一套藕色亵衣。
而现在,身上亵衣却变成水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