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安勿躁,等待时机,只要宫里圣旨一到,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御龙山庄就是那瓮中鳖,谁也逃不掉。”
“至于娘子,莫说她还有咱们的人暗中护着,就说那闫泰身子日益渐虚,医术现在成了娘子的保命符,闫泰若想活得久一些,就不会动她。”
“属下知道您想早点见到娘子,属下理解这种心情,说不定明日一早圣旨就到了,到时候你手执兵符,再上山就名正言顺了。”
沈工臣咬咬牙,一脚踹在司刹身上。
“话真多!”
“是是是,属下这张破嘴,一会儿属下找个没人的地方使劲揍它几巴掌。”
待司刹出去后,沈工臣又坐回位置上。
他重新打开那张纸条,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当看到那句‘娘子身康体健,比婺城还胖了几分’时,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忍不住笑了。
这段时间,他吃不下睡不着。
白天忙起来还好,一到晚上,一想到她不知流落何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巨石。
不敢合眼。
一合眼,都是她出事的噩梦。
他是万万没想到,那丫头竟误闯御龙山,还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
但很快,沈工臣又想到一件事。
柳昭墉就在御龙山庄。
目前他的人传来的消息,并无父女相见的事,也就是说柳岁岁还不曾见到柳昭墉。
沈工臣将那纸条放在桌子上,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
他在犹豫要不要派人暗中阻止两人见面。
他能想象到,柳昭墉还活着的事,将会对柳岁岁造成多大的冲击力和伤害。
但又觉得真相掩得了一时,却掩不了一世。
等朝廷旨意一下,他会立即领兵上御龙山,柳昭墉必定要抓,到那时,真相可能会更残忍。
所以,随她去。
她亦及笄已成年,这是她私事,别人帮不了。
只能自己去承受!
……
柳岁岁觉得自己大概看花了眼。
半夜被渴醒,起床喝水,她好像看到了天元。
那傻小子正站在墙角冲她傻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