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不再对白家灵泉进行节制开采,给我全力挖,灵泉枯竭在所不惜。
如此一来我白家便有至少多了近五十万元石可用。
另外依附于我白家四大家族,章家、陈家、李家、上官家,一个都别想跑。
宗家有难,他们也别想好过。给我狠狠压榨,榨出最后一颗元石,最后一个男丁。
还不够就安插罪名将他们家眷美妾,小姐丫鬟通通卖到妓院也好,白家军妓也罢。
给我人屠榨干最后一滴鲜血。
白光民,白如铁,你两不是最擅长这事儿吗?
你们两放手去做,我白慕阳以人头担保,这次不予追究。
你二人是奉我人屠旨意抄家,抄好了,就是我白家大功臣,锅全照旧往我白慕阳身上推就是。
但你二人若是敢置族难于不顾。中饱私囊。
我白慕阳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说到前半段白慕阳是带着微笑,但敲打两人之时已是面若冰霜。
“冤枉啊!族长大人。”
白光民白如铁,赶紧跪下。
白慕阳前半生都是兢兢业业对他们二人不屑一顾,对于白家以外子民一直是坚定的怀柔派,突然之间变脸,且对他二人压榨四大家族往白慕阳身上泼脏水一事直接点出。
两人也不知道人屠是何如把他二人了解这般清楚,心中已无半分侥幸,只能喊一句冤枉。祈求能打动太上家老的心。
不料接踵而来并非白慕阳大声呵斥。
只见白慕阳扶起长袍,与二人对面相跪。
“二位,族难当头,往事还请两位大人既往不咎。
世人皆知我白慕阳铁面无私,以为白慕阳为民请命,但只有七叔公知我白慕阳。
民?笑话。就是章、陈、李、上官四家,所有人的性命加起来,在我白慕阳眼中都不及我白家一条护族忠犬来得珍贵。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我白慕阳不是不明白。但我白家子孙无法单独活在这乱世之中。一定要对贱民施以公正,否则我白家如何立世。”
强人如白慕阳也无法跳出时代家族的局限性。
但白慕阳的这番话,却是让白光民白如铁二人老泪纵横。
两人虽是谋公求私,但他们是在白汝贞的教育下长大,他们的身体里流的是白家血脉。
白慕阳这番交心之论。
让人屠白慕阳摇身一变成为名副其实的白家族长白慕阳。
在场白家三十余名家老,尽数跪下。
“族长,千金之躯。且能向家老下跪,还请族长莫要作贱自已。”
白玉成也算是彻底明白了,白慕阳所说作了三十多年恶人是怎样一回事,眼角含泪。
“慕阳兄,白玉成愧对我白家族长,也请族长恕罪,白玉成定当以代罪之身为白家冲锋陷阵。以报族长宽厚之恩。”
白汝贞看着团结一心的白家,万分欣慰,喜从中来。
“好!好!好!得慕阳这话我白汝贞总算是能够瞑目了,秋水一案谁提谁死,赌约作废!慕阳就是我白家不二家主!”
这个在白家锋利百年之久的男人,在最后关头为家族献上了最后一抹锋利。
话毕。
手中龙头拐杖砰的一声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