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努力隐藏的东西被人识破了,好像这个老头对她的来历一清二楚一般。
每当她作出伪装,这个神秘老头总是用恰到好处的微妙眼神看着她,这让她总觉得自己的戏白演了,多日累积,她装的累,演的也累,所以她决定摊牌。
“您说说您的目的,要我做什么?”好运尊称道。
老头对着壶嘴吸溜了几口水,半点眼神也没给好运。
好运也不泄气,“爷爷,您看你这身份多变,一会儿国师,一会儿邋遢乞丐的,现在又是农家老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好运谨慎地试探。
老头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不高兴:“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农家老头?”
好运被问得愣了一下,她上下打量着老头,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黑白相间,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鞋子破旧不堪,一只没穿鞋的脚上还有像是没洗净的黑灰。。。。。。
好运实在不能从这些装扮上再看出些别的来了。
要不是老头的身手敏捷的过分,脸上的褶子相比同龄人少了很多,再加上那张和国师相像的脸和那让她浑身不舒服的微妙眼神,让她觉得这老头身上有大秘密,她也不能这么刺拉拉的跟神经病似的说要摊牌的话。
“我自是明白您的身份与众不同,就像归隐山林的神秘高手一般。但爷爷费那么大功夫把我从京城弄过来也不能是闲得无聊不是?”好运想要知道老头的目的,一字一句中透露出真诚。
“你这女娃倒是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弄你过来自是有我的理由,你就安心待着。”老头一副不欲与好运说太多的态度,自是悠哉悠哉的吸溜着茶水。
好运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老头不想深谈的模样也是没有办法。她低头看看自己小身板,再想想近来几天的天气,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要求改善一下生存条件和生活质量。
老头瞥了一眼好运的小身板,可能觉得小娃娃的身体素质确实不咋地,于是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脚步一转出门去了。
好运依旧坐在落叶上,看着老头的背影,内心估摸着老头的想法,这应该是同意了?
老头走了,好运也不能一直坐在地上,于是又一次的挪动自己的小身板,哼次哼次地累个够呛。
就在好运把自己挪到屋檐下的小板凳的时候,院门外进来一个妇人,怀中抱着两匹布料,一匹藏青,一匹杏黄,还都是细棉布。
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好运仔细一瞅,这不就是前几天买自己的那个矮瘦男人嘛。男人也没空着手,背后背着一大包的东西,鼓囊囊的显得老大,差点把男人整个身子都裹了进去,手里还拿着两大块粗布,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好运看着两人的身影一脸疑惑,这两人干啥的?
还没等好运开口问,先头的妇人就已经开口说道:“族老让我来的,说是要家里要添置一些衣服被褥,后头那个是我男人。”
好运的疑惑解除,明白自己的诉求得到了回应,这妇人怀中的布料是用来做衣服的,男人身后背的那一大包应该是棉花。
看到那么一大包,好运就想起松松软软的厚实棉花被,看来以后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当然还有暖和的棉袄,好运看着妇人不由得笑的灿烂。
“婶婶来的正好,我就跟爷爷说他的被子不厚实,这天气愈发寒冷,万一冻着他老人家可该怎么办。”好运一副担心的模样,尽显孝顺。
妇人笑笑没说话,身后的男人倒想要说些什么,还没等张嘴,那妇人好似身后长了双眼睛,扭头做了一个好运看不到的表情,男人看到后,撇撇嘴也就不说话了。
好运的一双眼像是长在了那些布料和棉花上,没有看到妇人和男人的表情,一心只想着尽快躺在松软的大棉被上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