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润的脸颊突然敛住笑意,有了一丝莫名的拘谨,随即,脸蓦地更红了。
好友的话实在太羞人了!
沈成安进来先是关心妹妹,“阿昭,你脸为什么这么红,是病了吗?”
沈昭觉得脸像火烧一样,一个哥哥,一个密友,他们都是来火上浇油的吧。
言兰蕊笑着解释:“沈大哥,阿昭没事,就是茶喝多了,有些上脸。”
沈成安第一次听说喝茶上脸,将信将疑的说:“那我把窗户开大点,散散热。阿昭,如果身体不舒服,千万别忍着,咱们赶紧找郎中。”
沈昭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崔颢一直没说话,眼神却始终落在沈昭身上。
轻粉华衣紧裹着她柔软的腰肢,眼角眉梢生动明媚,低头时耳珰轻轻摇晃,被落日余晖映出一道水光,漾在她粉白的肌肤上,莫名的招展。
这是他们正式定亲后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为什么,崔颢总感觉哪里不一样。
他浅笑问道:“阿昭,你怎么不说话?”
沈昭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唤人,赶忙抬头说道:“大哥,三。。。。。。”
之前她三叔喊的畅快,但今日崔太夫人上门送了聘书,两人已经是定亲关系,再叫三叔怕是不好吧。
崔颢顿时明白过来,浅笑着说:“我表字喻之,你可以唤我喻之。”
男子二十岁冠礼以后,不便直呼其名,都会以表字相称。
只不过崔颢参军时还未及冠,在军营又没人举办冠礼,所以始终无人唤过他的字。
“喻之。”
沈昭声音细细的,软软的,有些羞于启齿。
喊了十多年的三叔,突然摇身一变成为喻之,她有种说不出来的难为情。
就连粗线条的沈成安都察觉到了不对。
叫个名字而已,弄得这么缠绵悱恻干嘛?
“你们。。。。。。”
言兰蕊突然打断他的话:“沈大哥,我想给父亲买个护腕,正好前面有个成衣铺子,你陪我过去看看,好不好?”
“成衣铺子怎么可能卖护腕,你这不是瞎买吗?”
“哎呀,不过是下趟楼的功夫,你就跟我去吧。”
言兰蕊推推搡搡,终于将不识趣的沈成安以及一旁伺候的春白和夏桑都推出雅间,临走前,她还不忘调侃:“阿昭,这些年你吃的太寡淡,现在也该吃点好的了。”
说完她还冲沈昭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