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一说到这个杨兴,气得直咬牙手脚直跺。
“这杨兴跟你过节吗,好像没你什么事吧,你对他火气这么大!”
看得倒是挺开的,说起自己过往的糗事就像在说光辉往事一般,脸不红心不跳,说道:“年中我去凤山我舅舅家的玩的时候,被杨兴他们几个小弟骗到了他们赌档,这些个狗东西出千诈光了我所有钱,我爹读书人最恨我碰赌博轻薄之类的放浪之事,放出狠话不管我,结果。”
说到这里石头的脸红了:“我被杨兴这狗东西狠狠打了一顿,然后剥光了衣服带到兴化找我爹赎人,我爹气得当时就我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奶奶的,还好我娘心疼我,拿出她的嫁妆把我赎了回去!后来整整被关禁闭了三个多月,唉,杨兴命短没等到让我报仇的机会!”
我靠,这么精彩,你这熊样还学人家赌博!
“川哥,昨天你那一脚就直接将别人踢成残废,这一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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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的意思是说梁川的拳脚功夫相当的霸道,找你麻烦那两个流氓平时也是练过的,在街头也打过不少的架,但是根本经不起梁川的一脚,这杨兴被梁川一拳招呼过去,想想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这一拳打掉他的下巴没有问题,但是要打死他我相信还差一点。”梁川很自信一脚踹不死杨春一拳绝对打不死杨兴!下巴这地方很脆弱,要被打烂很容易,那不然街头斗殴的得天天出人命。
石头半信半疑,也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茬了,说他打得猛呢就是肯定人是他打的,说他打的不猛呢,但是他人都被关进来了,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人不是你杀的,兴化这都头吃饱了去抓你。
“对了,你又是为什么被抓进来的?”梁川跟他聊了这么久,为什么这小子会进来他还不知道。
“我嘛,也是打架,把别人给打伤了就进来了。”
“你能打得过谁啊!”
石头把袖子一撸,气鼓鼓地道:“我身子是没你这么横,但是比我差的也大有人在,怎么就不能打架了。”
“他们陪你一齐打架然再关进来保护你的安全吗?”
“他们是我爹请来的打手,怕我在这大牢里被人给揍了!”
说完他都不好意思了。
“那他们怎么进来?”
“街上找人揍两下就进来了,这还不容易。天字第一号房这些个人犯一个个看我不爽,被他们俩打得多老实!”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老子担心儿子在大牢里吃亏,竟然还能把别人送进来,保护自己的儿子。这人得多大的本事,竟然有钱能使老鬼推磨,难怪他口出狂言说能把自己弄出去。
这两保镖只在梁川打架的时候多看了他一眼,一脚把别人大腿干断确实牛逼。其他的时候两人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石头虽然是他们的东家,可是他们连这个小孩子的账也不买,只有有人找石头麻烦的时候他们会出手。
一个长得白白净净模样像个书生,另一个一脸横肉,身上的肌肉将衣服撑得鼓鼓胀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傍晚的时候,整个监狱里的视线就变得相当的差,本身就没有什么光源,太阳下山后,连照进来的光线也没了,温度也越来越低。架了几个火盆子,勉强有点火气。
突然,整个大牢里的人突然都变得精神起来,一个个不像梁川刚进来那会,有气无力的,好像都在期待什么东西。
这些人怎么突然躁动起来了,这到夜里怎么一个个反精神了,石头这时候已经缩在里面了,梁川挪了几下屁股,特意去问他道:“怎么回事,不对劲啊。”
石头呆久了,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摆摆手,连回答都懒得说,就说了四字,饭点到了!
他不说自己还没觉得,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大牢的门又吱的一声打开了,只听一大队的人脚步声嘈杂,顿时大牢里一片鬼哭狼嚎,什么女善人、女施主、女菩萨各种称呼不绝于耳,有的叫得过分了一点,那声音跟嚎丧一样,大牢内顿时群魔乱舞。
何阎王咳了一声,整个监狱瞬间安静。年轻的狱卒有条不紊地将牢房走道里的各盆火盆添起火来,何阎王领着一个大队人就进来了。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女子的声音,只听这个女子道:“何班头,这每天都劳烦您,小女子这是太想念弟弟了,小弟轻薄不懂得人情世故,在里面受欺负,我这个当姐姐的实在是放心不下。”
何阎王在前面领着路,笑呵呵地说道:“大小姐说笑了,这等肮脏下贱之地小姐每天出入,糟了小姐千金贵体,我等都是当值办差的,也就手头这点小便利能让郑员外看得上入得了小姐法眼。”
那小妞也很会来事,笑盈盈地回答道:“何班头言重了,我弟弟在这里,这几日我见也没伤没饿,全亏了班头费心!”
这什么人,这么大来头,连这里面的牢头狱霸都这么客气。梁川看奇地张下张望,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是哪路的神仙。
那女的带了好大一队仆役,这些仆役一个个都拿着一龛食盒,食盒周身都漆着精美的图案,材质倒是看不出来,但是光一个食盒就做得好此精神,可想而知里面的食物应该是何等佳肴。
有几个仆役手里还拎着酒壶,酒壶的材质倒是一般,就是普通的陶罐,壶身上贴了张暂新的红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封口泥的颜色快淡得看不出来,一看就是窖存了多年的好物件。
梁川隔着栅栏,怎么越看越眼熟,这背影好像见过啊,声音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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