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悠悠那个死丫头!”
陆怀真喝着茶,听着他咬的‘咯咯’响的牙槽声,眉头挑了挑。
“居然是她。”
江霆骁见他嘴角还露出笑来,有些没好气道:“你这是什么表情?簪花楼可也是有你一份,这死丫头现在是在咱们嘴里抢肉呢!”
“她一个小姑娘也是凭本事吃饭,簪花楼的画师比不过她,是他们技不如人,还能怪得旁人?”
陆怀真不怒反笑,甚至还露出一副赞赏之色。
“那小丫头,不仅暗地里抢我生意,现在还扯着我的虎皮私下发大财,真是想想都憋屈。”
江霆骁兀自恼了会,又想起一件事来,“你不是说白悠悠那个小丫头会来找我合作么,怎么几天了都不见人?”
“急什么?”
陆怀真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白玉瓷碗,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的人昨日可是查到陆宸带着祁连出了城,想必是采购材料去了。只要加大生产,这些东西迟早要卖出京城以外之地。
他话音刚落,包厢外小厮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世子爷,万宝楼掌柜的说白四小姐在店里等您,请您过去。”
“那丫头可真不经念,一念叨就来了。”
江霆骁慵懒地起身,丢下陆怀真一人在茶楼,自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了寻宝楼。
掌柜的看见他,立马迎了过去,“东家,白四小姐说是有急事找您,您快些上去吧。”
江霆骁摩挲着白玉扳指的手一顿,立即敛去脸上漫不经心之色,三步并做两步上了三楼。
“小丫头,出什么事了?”
“江世子,你可知道老张赌坊?”白悠悠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
江霆骁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撩袍坐下,“你问这个作何?”
白悠悠没说话,将白洛川签的那张借条放在桌面上。
江霆骁接过一看,顿时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十万两?!”
他将借条重新放在桌面上,“你二哥不像是烂赌之人,怎会欠下这么多赌债?”
边疆三十万大军一年的军饷也不过二百余万,这十万两银子都足够边疆三十万大军三月的粮草了。
“是被人设套了。”
白悠悠满腹愁容地叹了口气。
若是一千两一万两她都能想法子给他填上这个窟窿,但是十万两,别说是陆氏,便是镇国公府都拿不出来。
现在的永宁侯不是老夫人亲生,是绝对不可能变卖家产替白洛川解决这个麻烦,只怕还会以这件事为由立即分家。
“老张赌坊背后之人是太子,这事有些棘手。”
江霆骁也知道老张赌坊,不止北街那一家,城西城东城南各有一家,名义上是永安侯的,实际上背后东家是太子。
“只是,各家赌坊暗中都有规定,凡是王公贵族,借银最高不会超过一万两,你二哥能从老张赌坊借出十万两,此事恐怕有些不简单。”
“你是说,这事有太子的手笔?”
白悠悠从乔兵口听说老张赌坊背后东家是太子时,便隐隐有些猜测。
白洛川不止是永宁侯府的少爷,还是镇国公府的外孙,那些人知道他的身份还敢如此算计他,不可能只是仗着太子的势。
太子一直想结交镇国公府之人——
她倏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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