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咱们也当了十几年的妯娌。”李氏僵笑着,她让人将先前买来的文房四宝和那支文昌笔拿了过来,“你虽与老二和离归家,但悠悠与洛川总还是要喊我一声大伯母的不是?”
陆氏垂眸在钱嬷嬷捧着的东西上扫了一眼,“心意我替洛川领了,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东西就收下吧,总归洛川也还是白家的孩子,这血缘亲情总是断不了的。”
李氏拿过东西往白悠悠手中塞,“悠悠,你就替你哥收着,等下考完回来你再给他。”
白悠悠双手背在身后,“侯夫人,我与白家已经断绝关系,这东西我不便代劳。”
“你这孩子,你爹他当时也是被夭夭的挑拨的话气的一时失了理智,你怎么也跟着较劲呢。”
陆氏听着她嗔怪的语气顿时火气就冲了上来,她一把将白悠悠拦在身后,怒不可遏地道:“他白燕朗做的是身为人父做的事吗?不仅当众让人送来断绝书,还派人故意散播谣言说我悠悠心思恶毒,仗势欺人!”
“你上嘴皮子碰下嘴皮说的倒是轻巧,只是一句一时失了理智便随意揭过此事,这刀子不剌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了!”
“我告诉你李氏,我儿已经同白家断绝关系,以后少来端着长辈的身份来说教她,我镇国公府不缺长辈,我儿也不用别人来指教!”
“悠悠聪慧伶俐,自然是不需要旁人说教的。”
陆氏毫不留情面的话打的李氏面红耳赤,她悻悻地扯了一下唇角,“老二不说如何,但悠悠与正南他们总是骨头连着筋的亲人,他们之间血始终浓于水,不管如何,这层关系总不是一纸文书就能断了的不是?”
“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白燕朗我儿都不认,还认你劳什子的堂兄。想用这点浅薄的血缘来绑架我闺女,门都没有!”
陆氏不屑的啐了一口,拉着白悠悠的手从李氏身边越过。
白悠悠看着李氏调色盘般的脸,努力的压着唇角。
以大房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这次将自己的脸伸过来让陆氏打,肯定是有所求。
就是不知道所求是何。
白悠悠回了自己的院子,立即招来陆柒,“你现在去永宁侯府打听一下,看看大房发生了什么事。另外,你放下手头的事,以后专门去盯着白夭夭。”
她总觉得白夭夭没憋什么好屁。
白燕朗人有些蠢,但还不至于蠢到派人来明目张胆的挑衅镇国公府,定是有什么底气让他有恃无恐。
陆柒屁都没崩出个,来无影去无踪,跳了窗户转眼就不见了人,给白悠羡慕的不行。
她摇了摇头,赶紧拿出白纸铺在桌面上重新画着首饰图样。
宝珠楼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就等图样出来让金银匠们开始打造,届时再挑选个良辰吉日开业。
小橘端着煮好的牛乳茶进来,“小姐,赵小姐来了。”
“又忙什么呢?”
赵芊芊也不见外,进来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看着白纸半成品的样图,有些诧异,“你这是准备用珍珠做首饰?”
“嗯,我跟祁连的宝珠楼,决定用珍珠做主款。”
白悠悠收了桌上的东西,小橘将牛乳茶放在桌上。
赵芊芊自己动手去端牛乳茶的壶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旋即从袖口之中抽出一张薄纸放在她面前。
“这东西能不能成你得自己去摸索了。”
白悠悠拿过一看,上面写了琉璃的制作方法,她唇角扬起弧度,笑着问道:“秦苒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