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永安侯从外面回来,门房指着墙角的方向同永安侯道:“侯爷,那小少爷说自己永宁侯府的人,已经在门前晃荡一个时辰了。”
他先前来找永安侯,但永安侯不在府中,他便将人拦在外面。
永安侯与太子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恰好与白景亭的目光相对。
白景亭身子瑟缩了一下,神色紧张地走到太子面前行了一礼,“见过太子,见过永安侯。”
太子神色淡漠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荣亲王的外孙?”
白景亭现在最不想承认自己是荣亲王的外孙,但血缘关系在那,想撇都撇不掉。
“是。”
他低垂着,小声应了一声。
“你今日来永安侯府作何?”
“我、我有要事想禀报殿下,这才来永安侯府。”
“你有要事找孤?”
这些日子珍霓坊的生意不错,太子心情好,耐心也多了些。他看着面前半大的小子,轻笑出声,“说吧,是何事?”
“是关于我堂姐白悠悠的。”
“白悠悠?”太子挑眉,“她出什么事了?”
白景亭四处张望了一圈,才压着声音小声道:“白悠悠杀了人!”
“白悠悠杀了人?”
太子以为白景亭说的是白悠悠杀了江回的事,余光瞥了一旁的永安侯一眼,果然,他脸色阴沉。
“嗯,白悠悠杀了城北李秀才的爹,还叫人看见了呢。”
白景亭的话叫太子与永安侯皆是一震。
永安侯更是急声问道:“你说白悠悠杀了李秀才的爹,是何时的事情?”
白景亭有些惧怕永安侯,缩了缩脖子,“前年冬月的事了。”
“走,去书房,此处不是谈话之地。”
太子抬步往里走去,永安侯在经过门房身边时,神色凌厉地盯着他们,“不该说的别说,都给我把嘴闭紧了!”
白景亭跟着他们去了书房,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永安侯问道:“你所说那李秀才全名叫什么?”
“叫李文昌。”白景亭神色恭敬,“你们派人去北城那边随意打听就能知道。”
太子面露异色,“李文昌?”
这人的名讳好像在哪听过。
永安侯沉吟片刻,须臾,他‘嘶’了一声,“秦太傅给秦苒定的未婚夫婿是不是叫李文昌?”
经他这么一提,太子也想起来。
秦太傅之前提过一嘴,说秦苒定的那个未婚夫中了举人,他还说哪日带来给他看看。
“许是同名同姓了。”
永安侯也觉得不太可能,“也是巧的很。”
太子看向白景亭,眉头微蹙,“当真有人亲眼看见她将人推入水中?”
白景亭站在他面前,有些拘谨地点点头,“我祖母已遣人查探,人确是白悠悠所杀,只是那李秀才之父因一场大火,尸骨尽焚,实难觅得确凿证据。”
“你祖母找人查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