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京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这是烧了几天了——
算了,打点滴之后就好了。
她今天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其余的就和她没关系了。
宋意正要走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傅骁忽然站了起来,表情很严肃。
“怎么了?”宋意被他吓了一跳。
“宋老师,你帮我在这里守一会儿,我得出去一趟。”傅骁一边说一边往外跑,根本没给宋意拒绝的余地。
宋意有些生气,提高了声音:“我没时间!”
傅骁:“那你就先走吧,我二叔一个人待着也没事儿!”
他走得格外干脆,丝毫不留恋。
宋意揉着眉心感慨他心大,不过傅骁素来是乐观主义,傅西京高烧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儿。
毕竟他一开始以为是什么绝症。
傅骁走后,宋意看了一眼点滴瓶,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沙发上。
她意识到自己的心软,胸口堵得慌,下意识地想要谴责自己。
但她很快忍住了。
彻底忘记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她不能对自己太苛刻。
折腾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半了。
宋意坐了一会儿,就接到了蒋疆的电话。
蒋疆问她:“送走边城了吧,在回来的路上了么?”
“额,我来我朋友这里了。”宋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他们说不回去吃饭的事儿,“午饭不用做我的了,您和妈吃吧。”
蒋疆:“好,那你跟朋友玩儿吧,不打扰你了。”
宋意应了一句“好的”,然后挂了电话。
一家三口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了,但宋意和蒋疆的关系还是有些“生疏”。
父女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蒋疆也不太擅长关心人,因此对于宋意的话也没有追问。
宋意有些庆幸。
不然,按她这种撒谎水平,蒋疆很快就会发现端倪了。
宋意刚跟蒋疆通完电话,就听见病床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循声看过去,发现是傅西京在翻身。
输液的那只手被他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