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的,堂堂一个教授,对着幼儿园老师点头哈腰,保证着自己女儿以后肯定合群,他回去也要好好教育我参与到群众中去。
于是我身边多了一个监工——小南。
小南任务艰巨,她的工作就是每天要我参加运动,不说排练舞蹈,至少要我走出教室,走上操场,对着国旗唱歌敬礼。
这里需要我说一下,虽然我们是幼儿园,但是每周一都要升国旗,虽然我知道它的庄严,并且我没有不尊重它,只是被这样押着去操场,总有一种奔赴刑场的错觉。
在小南的不懈努力下,我给了她面子,我按照她说的,每周一准时起身和他们去操场,还学会了国歌,虽然唱得不好。
后来又勉强参与了一下集体活动,排练了一下六一节目,虽然我只是演了一颗树,但这棵树我是带着灵魂演的,爸妈来学校观摩的时候,夸了我和小南好久。
当然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因为我发现我的识字量已经惊人地飙升,现在可以完全自己阅读那种长长的句子,甚至还揽过了给小南读故事的重任,虽然有的成语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应付小南绰绰有余。
到此,我肩负起了小南的识字启蒙,爸妈开始慢慢放手,可小南就是小南,大概是我分走她太多识字的基因,导致一个学期下来,我也就教会了她一到十和几个比划不超过三笔的汉字。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但对小南来说那是质的飞跃。
爸妈欣喜之余,到处散播我们家是文曲星下凡,双双投胎到了我家,可我听院子的一个老爷爷说过,文曲星明明只有一个,是怎么分身投到我和小南身上的呢?
这个问题我没纠结多久,就忘了。
因为我的不懈努力,我和小南当了一年的幼儿园兼同班同学,我便有了新的计划——我要去上小学。
听说小学里的课本比较多,而且小学的图书室也比幼儿园的大。
可不是嘛,幼儿园的叫图书角,小学叫图书室,这能一样吗?于是在某个下午,爸爸妈妈外婆和小南都在饭桌上的时候,我突然成熟而又稳重地说了一句:我想上小学。
外婆当时正字给我和小南剃鱼骨,妈妈正在帮我们姐妹俩舀汤,只有爸爸当场楞在原地。
筷子停在半空中良久,才缓缓来了一句,“小北,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我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开始舀着碗里的米饭。
妈妈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我说的什么,外婆更是惊掉了下巴。
才四岁啊!想上小学?这在我爸那个年代,四岁还在家里玩泥巴呢,我就开始着念叨着要上小学。
爸妈虽然知道我的想法,但并没有同意,他们本来也算知识分子,当然不可能做拔苗助长的事。
于是我便经常在他们面前说,并且还让小南帮我打辅助,虽然小南还不知道什么是小学,但我们毕竟是姐妹,姐姐要做什么,她无条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