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尖叫:杀人啦,救命!杀人啦,救命——
“赵老九养的什么破玩意。”夏雨嘴角直抽抽,这扁毛畜生还蹬鼻子上脸了?她还没出手呢,丫就开始叫救命!睿王府养的鸟,难怪跟李狗腿一个德行!
破玩意!破玩意!鹦鹉高喊。
“好人不跟鸟斗!”夏雨扮个鬼脸,“难怪疏影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拔毛煮粥,正好下酒。这么长舌头的鸟,不拔毛煮粥才怪。”
她转身离开,身后的鹦鹉呀呀学舌:拔毛煮粥,正好下酒!
夏雨偷着乐,若被赵老九知道,估计能被活活气死。
虽然赵朔说梁以儒不会有事,但——夏雨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查下去的。总不能让那些女孩子白死,也不能让自己白白坐牢。这笔账,她说什么都得讨回来。宏休肝划。
可怎么讨呢?
难不成真的要去北峰山山涧?
站在房内挠了挠后颈,夏雨咬唇思索。
去?
还是不去?
洛花在外头叩门,“公子,过会就该吃晚饭了。”
夏雨缓步走出房间坐在回廊上,忽然一拍脑门,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一个色子,“洛花,你帮我决定。”
“决定什么?”洛花不解。
“比大小会不会?”夏雨问。
洛花眨了眨眼睛,“怎么比?”
“你就说你要大还是小?”夏雨摸着色子,就眼睛发亮。
“小。”洛花羞赧的垂眸,不敢直视夏雨的眼睛。
夏雨心头想着:大就去,小就不去。
洛花握住色子,与夏雨一道蹲在地上,轻轻一掷。色子在地上滴溜溜的转圈,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旋转的色子,各自心头皆砰砰乱跳。
色子落定:大!
夏雨眉头一紧:去?
乍见夏雨面色不太好,洛花犹豫了一下,“怎么了公子?是我掷得不好吗?那我重来。”
“没有。”夏雨深吸一口气,捡起色子在手中把玩,“你掷得很好。”
洛花抿唇,“公子,能不能把这个——送我?”
“你喜欢?”夏雨一怔,随即一笑,将色子塞进洛花的手心,“这色子随了我多年,今日就送你罢。”
“多谢公子。”洛花捏在掌心,欢喜至极,想了想又问,“公子,白日里那个姑娘,是谁啊?”
“她江疏影,你以后遇见,叫她疏影就好。”夏雨开始筹划,什么时候去北峰山最好?夜里去太危险,白天的话——必得悄悄的进去。只不过自己身后,还跟着阿奴。阿奴必定不似自己,无法抵御瘴气林的瘴气,进去的话自然会有危险。
何况,她还不想让阿奴看见黑寡妇的模样。
“输赢?”洛花蹙眉,顾自言语,“哪有人起名叫输赢的?”
夏雨揉着眉心,颇为无奈的望着洛花,“这倒是朗朗上口。”
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