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所以依谢将军所看,他此刻会去哪?”秦姝的眼里带着挑衅。
“若是一般人,就回宫请罪叫援兵了。”谢行周苦哈哈地品了品,大概觉得这酒极差,眉头都皱了起来,“可惜他不是一般人,贪功之人,不会认输的。”
刑场上的酒,当然只有一种,也只给一种人喝。
秦姝白了他一眼,觉得这赌不成真是可惜,“好吧,他确实会追上顾玦。”
“而且,不会是只身一人去追。”
“他得给我送份大礼才行。”
她重振精神站起身来,像是在刀山血海中总领全军布阵冲杀的将帅一般,迎着白日,等待着将士们得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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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尹清徽,一路疾驰顺着顾玦方才的方向追去,途中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诸多人马一跃而至,都是身着黑衣黑袍,即便在马背上也能看出其身材矮小。加入进队伍的黑衣人一言不发,只闷着头跟随着主人前行。
在城中心时还好,越往城边行驶,加入的黑衣人就越多。
眼看着就要出城,尹清徽回头顾看自己身后这二百余人,思索一番,咬牙切齿道,“传信,叫京城一千弟子随我一起,今日要办大事,拿不下来我唯你们是问!”
“是。”
他遥遥望着皇宫方向,踌躇着。
却被日光刺了眼,引得自己不得不挥袖遮挡,心中不平更甚。
区区小儿,竟也敢在自己面前卖弄心计,今日若不将她那五千军生擒,打她一个谋逆之罪,自己又有何脸面回那刘笙身边?
奇耻大辱,今日必要杀她个措手不及,让这丫头再也翻不了身。
“去,告诉刘笙。秦姝擅自屯兵于龙息山,其心可诛,我这就带着自己的弟子去擒了他们,请他稍后。”
“是,师父。”
尹清徽手持御赐金印,城门大开,一路人马飞速而过,直奔龙息山。
龙息山上果然隐隐见人头攒动,正处山腰。这山他曾来过,山虽不高,却有一面陡坡一面缓坡,而此刻迎着尹清徽方向的便是缓坡,也是顾玦行进之处。
此刻尹清徽身后已有一千人,个个以一敌十之勇。他满意地看着自己身后,冷笑一声,五千人又何妨?今日便将这五千人藏于这龙息山下。
“众弟子——随贫道下马!”
此时此刻,簪月跨坐在山石上,一面拿起长长的黑布条,缠住握长鞭时容易磨损的掌心,一面斜睨着自己带来的九层台两千台间。
鸣泉就立于自己一旁,指挥着台间持弓搭箭,布置一会的阵型。
九层台的所有布防力量皆在此,他们必须速战速决,且只胜不败。
顾玦带着挑选三千上乘的死士来到龙息山时,眼前就是这幅景象。一男一女各司其职,身后的两千军个个目光炯炯,周身的肃杀之气环绕整个山峰,他心道这般勇猛的士兵,就算那尹清徽有个三千人、五千人,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