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轮椅上的少女的目光更灼热些,声音带着微微的嘶哑,“阿姝要回来了吗?你们可有消息,她怎么样了。”
簪月朝两人扫了一眼,含着警告。
两人神色一凛,齐齐垂首下去,“姑娘,属下不知。”
“果然。。。”少女发出淡淡叹息。
“既然不知,那便管好自己的舌头。”簪月冷冷喝道,“如今不是放松精神的时候。九层台的门,连只苍蝇也不准放进来。”
“是,大人。”
见两个台间奉命离去,簪月才挪到她面前蹲下身来,指尖轻轻拨弄她的碎发,“姑娘很担心,我知道。”
“这次闹得这么大,她会有事吗?”
“不会。”簪月肯定道,“朝中有祁公在。姑娘是认识祁公的,他怎么会让殿下有事呢。”
“所以姑娘尽管安心,等着殿下来接你,好不好?”
“接我?”听白蹙起眉头,“接我。。。做什么?去哪里?”
簪月抿唇一笑,很是好看,“京都对于殿下而言不安全,当然要去安全的地方。她的身体,也不允许再经受那位的折辱了。”
“阿姝的身体。。。”
-
“两日了,还是没有醒。”鄙陋小舍之外,刘笙透过小舍的唯一一扇窗看向内里,看向那个为秦姝搭脉的男人。
尹清徽收了动作,掩好了门才信步而来,垂首应道,“殿下这内里,着实亏虚。”
“此番昏迷不醒,一是因急火攻心,深陷梦魇。二嘛。。。殿下武功卓绝,但因修习武学稍晚,又急功求进,早就伤了根本。再加上大伤小伤长年累月的堆积耽搁,这才至体虚弱。”
刘笙摆手,只问,“如何调养?”
尹清徽暗暗抬眸打量了眼那人的神色,“除了温养,别无他法。”
“温养。”刘笙轻笑一声,“她温养得来吗。”
尹清徽挑了挑眉峰,故作为难,“这。。。臣不便进言。陛下上次说过,不准臣再参与政事的。”
刘笙轻飘飘地瞥了那人一眼,很是凉薄。
秦姝是在婢子换药时被痛醒的。
她醒来后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安分的纵其上药盖褥,等婢子手上的活计做完了,才问了一声,“是陛下叫你来的吗?”
骤然出声令婢子周身一颤,何况是面对那双厉眸。她像是被伤了双腿的狼,即便无法追击,可撕咬的能力仍在。
婢子径直跪了下去,颤声道,“是。。。也不是。”
在秦姝的注视下,她连忙道来,“是太皇太后知晓殿下的情况,派婢子来请求陛下首肯的。。。陛下准了,婢子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