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笑着,一起坐车,让司机送着去了那道湘菜馆。
这次点了几道招牌的推荐菜,上来后,俩人一吃,是够过瘾的。
关泽修一边擦汗,一边说她,「你真不觉得辣?」
秦愫忍着嘴上的麻意,「还行,一般般。」
「那我也觉得一般。」他继续吃,汗都要浸
湿了衬衣。
秦愫一边憋笑,一边喝饮料解辣,俩人都辣的不行,却都不服输地憋着。
关泽修喝酒,喝了会儿,有点上头,忽然说,「那时候你头上的疤,怎么样了。」
秦愫摸了摸脑袋,想起他那时候的坏,翻个白眼说,「还说呢!我留长头发盖起来了。」
他那会儿叫人打温良俭,秦愫跑过去,挨了一砖头,缝了针,头皮上现在还有疤。
「我看看。」关泽修起身坐到她身旁,「低头我看看。」
他还记得在哪边,按着她的脑袋,撩开她的头发,凑上去看。
「啧,还真的不长头发了。」他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酒劲让他有点飘,「你说你那时候跑上来干什么,男人打架你掺和什么。」。
「谁让你欺负人,你打温良俭干嘛,他又没惹你。」
「我打他还要理由吗,谁让他整天跟在你屁股后转悠,不像个男人,看着来气。」
秦愫推他,「你这人不讲理呢。」
关泽修一双桃花眼在灯光下水光潋滟,瞧着她,「我怎么不讲理了,我不是说了,你不长头发了,嫁不出去,我娶你负责吗。」
「你可算了吧,谁要你负责。」秦愫切了一声,扭头喝酒。
关泽修挨着她,看着她的微醺的侧脸,她真的漂亮了很多,以前是爽利的假小子,现在是干练的女人,但不变的是身上那股韧劲儿,很仗义,很干脆,他一直就挺喜欢她的性情。
俩人并肩坐着,她摇摇晃晃地有点醉了,关泽修挨着她,「我说真的,你还讨厌我吗?」
秦愫托着额角,迷离的醉眼看着他,「还行,关泽修,以前我也有不对,动不动就跟你打架,其实你这人,讨厌归讨厌,但没那么讨厌。你不坏。」
他轻笑,灯光下愈发的俊美潇洒,秦愫禁不住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了,小时候光顾着烦你了,没注意你其实挺帅的,比温良俭帅多了。」
「是吗。」他也托着额角,和她对坐着,「你也长得挺好看,小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打扮的假小子似的,但是你五官很好看,眼睛很漂亮,嘴唇也很漂亮。当然现在更漂亮。」
他盯着她红艳艳的嘴唇,上面沾染了一层酒液,他突然想凑过去尝尝她的酒。
秦愫和他对视着,醉意里还残存着一点理智,她突然意识到这样太近了,也太暧昧了。
急忙收回目光,她清清嗓子,「还……还吃吗?」
「嗯……差不多了,我送你?」
「不用,我叫车就好了。」
俩人从饭馆出来,秦愫匆匆上车走了。
关泽修在门口抽了根烟,长长吐出一口雾,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悠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