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生气,「关泽修你够了没有?你车里有别的女人的鞋,你怎么好来冲我发脾气指责我不问你?」
他笑容变得苦涩,「因为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提前几个月就买好了,新款就三双,你的号码我叫店员预留,可你一直不回来,这鞋就在我车里放了这么久,我都没机会拿给你!秦三儿,你有当我们是夫妻吗?你的心在我这里吗!」
她说不出来话,他们可悲的是只剩下了互相指责和互相伤害。
关泽修咬牙切齿地,「秦三儿,你有在乎过我们的婚姻吗,你有对我付出过真心吗?」
她叹息,长长地叹息,「你这样质问我,说明在你的认知里,你没有感受到我的在乎和付出,我说有,你不信,那我何必再说,
你怎样认为都随便吧。」
他看她那无所谓的态度,眼神里最后的热度在熄灭,「你不配我对你好,秦三儿,你真令人失望。」
「我知道我不好,是我配不上你。」她垂下眉宇,这一次是真的累了,不愿意再像野兽一样互相撕扯。
她再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也透出一抹绝望。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上那股憎恨她的戾气突然就再也发不出来了。
他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他心里一片恐慌。
她在他一点点慌乱的眼神里说,「关泽修,这两年我们尽力地磨合,结果仍是成了一对怨侣,我想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做夫妻,还是回到以前那样,普通朋友的关系吧。」
他喉头里哽的快要没法呼吸,「你什么意思,秦三儿,你什么意思?」
「我们离婚吧。」
她的一句话,轻飘飘的几个字,像刀子一样将他撕碎,击垮。
他脸上肌肉硬邦邦地鼓着,宽厚的肩膀在颤抖。
秦愫说完,心里并不很轻松,说不上来的,她胸口沉闷得仿佛压了石头。
她低着头说,「我们之间也没什么纠纷,就按照婚前的财产协议来分割就好,手续应该很简单。」
没有孩子,没有债务,他的东西她也不要,估计就是签个字的事。
「明天吧?去找莫律师签字,我等一下跟他说拟协议书的事,定好时间发给你。」
秦愫没再抬头去看他,半低着头,发动了车子。
她要走的功夫,关泽修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得极为难看,「秦愫,你终于是提出来了,这两年委屈你了,你这么想离,那好,我成全你,你跟你爱的人走吧,我不留你,我关泽修也是能屈能伸的,我不是窝囊废非要把心搁在一个不在我这里的女人身上,你走,你要离,我奉陪!」
他扭头出了车库,大步回了屋里。
秦愫看着他那样子,觉得这段婚姻也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
他们两年前重逢的时候,他那样意气风发,笑容灿烂的好像春日的太阳。
可是现在他那样子,多疑猜忌,刻薄尖利,他已经要变成另一个人。
她找不到努力的方向,也没前进的勇气,也许放手对彼此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开车出去,接了保姆过来,买了药给保姆拿回来,叮嘱了一些医生交代的护理要领,在外面静静地坐了会儿,开车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