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让我看,却又挡着我的视线了,我只能看见您的背。”
沈故渊:“……”
沈弃淮听着,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恨声道:“你这狠心的女人!”
“哇,谁狠心啊?”池鱼瞪眼:“上次我就是心软了,差点被你害死,你这人才是最狠心,最没有良心的!师父,掐死他!”
沈故渊很听话地手上重新用了力。
“你……”沈弃淮脸色发青,又渐渐发紫,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片刻之后。他晕了过去。
沈故渊松手,很是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池鱼连忙跑过去,恭恭敬敬地递给他一方手帕。
揩着手指,沈故渊道:“人晕了,让苏铭送去大牢,等他醒了,就让他写供词。”
池鱼瞪眼:“您不是说直接杀了他最痛快吗?”
收了手帕,沈故渊用看白痴的眼神睨着她:“我说你就信?这人活着分明比死了用处大。”
也就是说,先前说那么多,都是吓唬人的?池鱼哭笑不得,跺脚道:“你连我也骗?我还以为你冲冠一怒为红颜,要为了我掐死这个人呢,原来全是假的!”
站直身子,沈故渊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圈儿,眼神很是勉强:“你要是有个红颜的样子。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池鱼怒了:“我没有吗?叶凛城天天夸我长得好看!”
“是吗。”淡淡地扔下这两个字,沈故渊转身就走。
“你别不信啊!”池鱼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拽起地上沈弃淮的衣襟,将他往外拖:“叶凛城还说想跟我说真正的夫妻呢,我还没回他……啊对了,我说有什么事忘记了,这几天我一直忘记找叶凛城交代最近发生的事,他那性子,怕是急死了。师父你来搭把手,咱们早点回去!”
前头走着的人一声没吭,更没有要停下来帮她的意思。
“奇怪,好端端的晴天,天色怎么突然暗下来了?”苏铭抬头看了看天,很是纳闷。
结果一低头,就看见王府门口走出来的、眼神更加阴沉的自家主子。
苏铭吓得跳下车辕:“这是怎么了?”
沈故渊没回答他,径直上了车,倒是后头的池鱼,费劲地把沈弃淮交给他,嘱咐他送去大牢。
“姑娘,你惹主子生气了?”苏铭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池鱼叉腰道:“我惹他生气?他没气死我就算好的了!挤兑我就算了,这么重的人,也让我一个人拽,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苏铭茫然地眨眼,目送她坐上车辕驾车远去,自己站在原地拽着个沈弃淮,又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池鱼犹自觉得生气,他要说最开始的自个儿没半分姿色那也就罢了,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挺不修边幅的。可现在她好歹是正正经经穿着裙子的姑娘家,怎么就不是红颜啦?怎么就没个红颜的模样啦?
王府到了,她径直就下了车。完全没有要等沈故渊的意思。
“池鱼。”没走两步,叶凛城就喊住了她。
池鱼一愣,连忙侧头:“你在啊?”
“我不是一直在王府吗?”叶凛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只是这两天,你一直没来找我。”
“啊,抱歉抱歉。”池鱼连忙给他作揖:“这两天太忙,忘记跟你说了。”
“你是太忙了忘记说,还是回到他身边,就忘了我了?”叶凛城眯眼,很是痛心地道:“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是个见色忘义的人?”
“没有没有。”池鱼连连摆手:“你别冤枉我,这王府里哪来的‘色’?”
“哦?”挑眉扫了一眼她背后,叶凛城痞笑:“你是说,仁善王爷不算‘色’?”
想起方才沈故渊的挤兑,池鱼眯眼道:“他算什么‘色’?顶多能迷惑迷惑小姑娘罢了!我这种见惯了好颜色的,哪里瞧得上他。”
叶凛城眼里的笑意盖也盖不住:“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