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上别的,直接就瞬移离开了。
只剩下墨怀宴和小白,惊得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被大树的枝叶送了出去。
墨怀宴反应过来,骑着小白狂奔去浮月居。
夏小满落在浮月居的庭院里,池穆正和阿华说着什么,见夏小满来了,笑着朝她颔首。
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墨无卿命不久矣的样子,但是关心则乱,她两步并作一步上前去,焦灼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死不了吗?”
池穆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哦,那是我故意让他们传的,他好着呢,都用不着治。”
“用不着治?”夏小满不解,背上那么大一个口子都不用治吗?
“唉……我整日忙得脚不沾地,既要处理门派事务,又要教导徒弟,还要追查内奸,哪有时间给他治啊?唉……”池穆一边长吁短叹,一边向外走去,话语中流露出对墨无卿的不满。
好嘛,又把他坑了。
这消息放出去,墨无卿在浮月居待的那可就清静了,事还是压在他这个副掌门身上。
“副掌门!”墨怀宴骑着小白而来,停在池穆面前,只见池穆皱着眉,一脸的愁绪。
他心中登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墨无卿他……”
池穆打量着墨怀宴,“化锋林的事查出来了?”
墨怀宴点头。
池穆双眼放光,把他揪了下来带进了浮月居的书房。
这么得力的一个助手,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
“掌门身患重病,需要安心静养。你身为朝歌山庄少主,应当为门派排忧解难,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池穆语重心长地说
墨怀宴一听,心中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忧心忡忡地问道:“墨无卿他真的……”
“唉……接下来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池穆顺水推舟的说了这么一句。
墨怀宴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我会努力的,我先去看看他。”
池穆连忙把他拽了回来,“他需要静养,你别去打扰他,先把化锋林的事告诉我。”
墨怀宴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需要静养的人,正在被结界隔绝了气息的后院中,用斩阎罗把长的不和谐的花草一一斩断。
夏小满凝视着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见他还能拔剑,想必伤势无大碍,但那张面庞依旧苍白如纸,脸上的神情似乎仍被痛苦纠缠。
然而,夏小满的内心依旧沉重,离别之事如阴霾笼罩,尤其在见到墨无卿后。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走近探了探他的伤势,池穆还真是没怎么治,顶多算是给他止住了血,这是要等人自愈吗?
“我的伤只需在灵泉中浸泡数月便能痊愈,”墨无卿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你独自前往暗市恐有危险,等我伤势痊愈,就陪你去暗市。”
夏小满收回自己搭在他手腕的手,“其实我——”
“你是想住流辉阁还是浮月居?”墨无卿打断,他不敢听夏小满将话说完。
依照夏小满的性子,大概是会拒绝他的。
此时的夏小满,使用瞬移的距离远了很多,没有非得等他一起去的必要。
因此,他根本没有想给夏小满考虑和反应的机会,便自作主张地为她做了安排,“门内恐怕有不少人想要结识你,就住浮月居吧,有阿华守着,他们不会打扰到你。”
说完,他拉着夏小满离开院子,穿过长廊,走进院后的月洞门,里面有好几间屋子。
夏小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裙摆随着步伐摆动,心中的话语如鲠在喉,难以吐出,只能任凭他带着自己来到一间屋子前。
门被他挥袖打开,“你就睡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