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岱霍斯并没有说话。
“不过,你我皆知,这件婚事实非你我所愿,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形式。”凌洲尽力用非常正式的口吻道。
萨岱霍斯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
“所以,”凌洲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强求你履行雌君义务,不会干预你的任何事情,同样的,希望上将也是这样。”
萨岱霍斯正视过去。
“如果将来你喜欢上了别的人,呃,虫,我们就,”凌洲顿了顿,商量嘛,还是要双方都站,“或者我喜欢上了别的虫,我们就去办理离婚手续。当然,我知道精神海暴动非常痛苦,在此期间,如果你需要……”
“不必,雄主,”萨岱霍斯开口打断,“我的精神海状况目前非常良好。”
可以去找别的雄虫,凌洲看着他冷漠异常的神情,默默地咽下了这句话。
状况良好,可以可以,非常好。
凌洲感到春天来了,笑得更灿烂了:“那么,大家以后就都是朋友了,上将?”
萨岱霍斯没有接话,欠了欠身体道:“晚安,雄主。”
凌洲心里的花开了,五彩缤纷,春意盎然。
萨岱霍斯看着凌洲藏也藏不住的喜悦,沉寂多年的戏谑忍不住冒出了头,他转身向前走去,伸手随意往柜架上一放,若无其事道:“对了,雄主,那柄鲜血满盈的长刀是我特意从博物馆借来的,供您玩乐,不过它特别容易掉,小心别砸了您的头。”
凌洲的花顿时被风掀翻了,他凶狠地瞪向前方,空荡荡的屋子哪还有一丝人影。
凌洲觉得自己要炸了,他就说,好好的屋子哪来的那么长的长刀,好好的长刀怎么就突然掉了?!
凌洲心里的悲戚再也压制不住,满腔的愤懑在血腥长刀的威慑下终是露出了一丝尖角:“虫言虫语。”
啊,舒坦!
……
要命的事情解决了,凌洲想起一件更要命的事情,他的水晶呢?
凌洲想起那只手,心跳就漏了一拍,刚刚送走了一尊大佛,现在又要跑去请回来吗?
凌洲静默良久,想到他温馨可爱的小屋,终是怀着壮士断腕的悲壮心情直起身来,还没来得及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爬去,一点点光亮便闪了过来。
凌洲定睛一看,散发着圣洁光芒的蓝水晶正静静地躺在门口的柜架上。
凌洲简直要流泪了,连忙冲过去,双手捧起代表着回家的路的小水晶,慈爱的眼神仿佛在看自己未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