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在青楼混惯了的人内心是有多么向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像眼前这位侧妃一样早就已经浸淫在富贵生活中。
月蝶抬起头,看见清浅脸上那道伤疤不禁愣了一愣,闭月羞花般的容貌上的一道血痕格外的扎眼,让她无意识地多看了两眼。
“侧妃……”
清浅低下身子道:“怎么?难看吧,我还要多谢你去给楚王通风报信殿下不在府上,才给我招惹来了这一身的麻烦。”
“奴婢……没有。”月蝶摇了摇头道,“奴婢也只不过最初在进城的时候见过王爷一面而已。”
“是吗?”清浅突然不打算把捏在手里的证据拿出来,然后带上了有些怀疑的语气。
一听她语气有些迟缓了下来,月蝶定了定神,既然侧妃能放她一次,说不定能放她第二次,她看侧妃也不见得有多少聪明。
可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情,若是清浅真的是呆头呆脑的,那也找不到这里来。
“奴婢,”月蝶深吸了一口气,“月蝶想求侧妃娘娘救命。”
“说吧。”清浅还是和当初在沈墨书房里一样,耐心地听她说下去。
月蝶一听有戏连忙磕了两个头道:“奴婢是实在忍受不了太子……身边的那个侍卫对奴婢的骚扰。”
太子身边的侍卫?观砚?
清浅扭头瞥了一眼芍药,还以为她有什么反应,结果这姑娘完全站在旁边发呆了。
青黛用肘子碰了碰芍药的腰,她这才回过神在,清浅把她拎到前面来道:“月蝶姑娘说观砚大人经常去骚扰她。”
芍药茫然地看着自家主子道:“观砚大人……是这样的人吗?”
这还来问她?清浅不禁为这个小丫头的智商有些捉急。
不过观砚大人,今天貌似已经是第二次躺枪了。
芍药这小丫鬟正发着呆,清浅不知道从那个变态哪里学来的习惯,掐了掐这小丫鬟的脸道:“行了,青黛把东西收拾了搬到落梅阁里面吧,在落梅阁里面总比在其他的院子安全。”
月蝶:“……”她只是想希望侧妃广开一面让她走,谁想进落梅阁里?
月蝶咬着牙,也只能把包给了青黛,等过几日再找个机会溜出去吧。
清浅看着她躲闪的目光,拍了拍芍药的脑袋道:“从今天开始,月蝶姑娘就让你照看着了,院子里面一些粗使丫鬟干的时候让她们随便分担一点给她吧。”
能舒舒服服的管理柴房偏偏不干,非要让她抓到了来干粗使丫鬟的事情。
“是。”两人应了一声,清浅眯着眼睛看了她良久才慢慢走回到落梅阁里。
接下来月蝶要干的事情可就多了,虽然清浅是美名其曰让粗使丫鬟给她分担一点点活,但是大部分很多事情都让她一个人干了,完全腾不出时间来想活着干其他的事情。
清浅趴在屋子里面看着才对给她倒水的芍药道:“你觉得观砚是这样的人吗?”
芍药握着茶壶摇了摇头,清浅打了个哈切道:“也不过这人临时编的而已,你这段日子看好她,不要让她出了这个院子。”
芍药应了一声,沈墨果然没有说错,月蝶果然是没安好心。
清浅叹了一口气,自己还好心同意她进来,没想到自己挖的坑也要自己跳下去。
不过虽然不让她出府但是她若是有什么想送的信件之类的清浅是统统让她送出去,清浅截留了几份上面基本上都是些没有鬼画符完全看不出什么。
这几日沈墨忙着接手煤矿都是派观砚来给她送些东西,清浅想着去了洗砚居问沈墨接几个人。
沈墨正趴在桌案前写着文书,冷不防窗户边上冒出一个脑袋。
“爷。”清浅笑眯眯地趴在窗户边上看着他。
沈墨有些好笑,起身把她从窗户外面拎了进来,清浅把手上的一盏茶放在他的桌子上道:“妾身想找你借几个人。”
沈墨把文书全部放到一边,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道:“你就用这个借?”
清浅吐了吐舌头道:“爷老是嚷嚷着要喝妾身泡的茶,现在不想要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把茶盏往自己这边一拉道:“行了,本宫把一会儿挑两个暗卫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