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掌柜还真的难做,他不过是太子府上的一个管事,哪会这些东西,要不是自己主子眯着眼睛在包厢里盯着他他才不会来干的呢!为什么府上那么多的人偏偏要他来干?莫不是他这副心宽体胖的模样吗?
清浅点了点头离开了聚福楼,做成了这一桩生意她还是非常的开心的,只要这糕点的销量好银子就能源源不断的进账。
聚福楼那边给了十两银子的押金,她让马车去了一趟米行买了几袋的米,又托人把自己列的小单子上的买足,现在总不能再用府上厨房的米了,你说一个院子一天要用几斤的米,又不是养猪,怎么样都会被人怀疑的。
而且为了防止被人打扰,清浅再次让丫鬟对外宣称自己染了风寒不见人,自己则是和丫鬟们窝在院子里面一心一意地做着糕点。
只是,外面的风言风语似乎传的更加的厉害了,甚至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面,清浅略有些耳闻,但也不急的解释,毕竟这后面的人揪不出来,目前来看任是她说什么都没有什么用处。
院子里面的丫鬟都有些急,她们经常出去走动,听得自然就多了,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和二皇子有什么关系?
清浅刚刚用小刀在木头上刻出来一瓣桃花的样式,蝉衣抱着刚刚浣洗好的衣服回来道:“小姐,您看……”
蝉衣抖开那些衣服,入眼的是一大块深色污斑,不仅是这一件,下面的几套裙子都是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这是直接毫不顾忌的惹上了她头上是吗?清浅放下手里的东西,抿唇道:“这几日还是少出去走动吧,好好的呆在院子里面。”
按照和聚福楼掌柜的约定,四日内做出六百只糕点,六百只糕点对于她来说其实也不算多,只不过四天的时间也差不多刚刚好。
她没有空来管这些事情。
各个院子还以为落梅阁里面的那位听到这风言风语心先虚了,所以对外称抱病一直躲在阁子里面。
但是无论怎么样,老夫人那里三天一次的请安还是要去的。
清早,清浅便去了见微院。
天色尚早,人还没有到,清浅总觉得自己没错请安都和做贼一样,而且这次还要做一个看着像病入膏肓的贼。
“清浅给老夫人请安。”
规规矩矩的给上头的老夫人了行了礼,她今日脸色白的和一张纸一样,抬起头差点把老夫人吓了一跳。
“清浅丫头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老夫人皱了皱眉头。
低着头尴尬地捏了捏头发,估计是芍药给她脸上擦粉擦得太吓人了,她只能发挥一下自己的演技了:“最近春夏交接之时,清浅自从青峰山上下来有些不适应,不小心沾染了风寒,所以前几日不愿意出来见客,尤其是这几日逐渐严重了起来。”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从青峰山上的确有些不适应,但是清浅这种怕冷的,连着几天都是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老夫人颔首,但是并没有让她这么早离开见微院,吩咐丫鬟端上了茶后便不再说话。
清浅苦笑,想必自己今天是逃不过老夫人的责问的,这事情已经传的全府皆知,老夫人不可能置之不理,毕竟这件事情好歹也是关系到顾清莲的婚事上的。
靠着窗户的椅子坐在,清浅看着窗外花架上的紫色藤萝也并未多说一句。
似乎整个见微院都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已经寅时了,却未看到一人过来请安。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青瓷的杯中溅出了两滴水珠才缓缓地道:“今日我已经让府上的人不用过来请安了,所以清浅丫头你大可以放心的把前几天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果然还是提起了这件事情,清浅脑仁有些发疼,很想把这件事情给含糊的糊弄过去,这沈晔和她是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清浅觉得自己上辈子和他是不是有些深仇大恨这人才做出这种事情?摆明了就是想坑她。
还真的和顾清莲挺般配的!
她相当认真地抬起头道:“难不成老夫人也相信院子里面的流言?”
“并不相信,”老夫人和蔼的摇了摇头,清浅却觉得瘆得慌,“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我自然是认为是院子里面的丫鬟捕风捉影罢了。”
她这个时候只能狂飙演技,相当纠结地绞了绞手中的帕子道:“清浅当真不知,就连二皇子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前些日子清浅便觉得不是特别舒服,所以才不愿意见客,之后回到院子里面便直接病倒了,那日还让芍药去叫了府上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