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身上没有一处伤口,松了口气,“你这死丫头,瞎闯什么?察觉异常不会回家来告知我么?”
白及垂着头,委屈巴巴的盯着脚尖。
见她这样,方许也不舍得再凶她,声音软了下来,“可有别的发现?”
光凭这个,断定不了姐姐出事。
白及想了想,重重点头,“奴婢瞧见了王妃院口,那处站了好多人,是咱们上次去的数倍之多!”
“区区一个风寒,又何须这么多人把门?”白及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奴婢觉着,王妃定是遇到事了!”
“把门?”方许指尖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喃喃问道,“姐姐不会是染了疫病吧……”
“奴婢瞧着不像。”白及摇摇头,努力回想着,“那些人的架势,倒像是……看守!”
“对,就是看守!”白及一拍手,可算是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
“看守…”方许蹙眉,语气带着一丝寒意,“莫不是……禁足?”
白及挠挠头,深感脑子不够用,“能把王妃禁足的,得是什么大事啊!”
“若是大事,咱们府里怎么会没有风声呢?”白及不解,“夫人毕竟是王妃最后的亲人了……”
心头涌上一股异样,方许猛的站起身,扬声道,“备马车,我要亲自去战王府瞧瞧!”
“是。”
战王府
“王爷,寻姨娘已经安排好了,住在西偏院,就差王爷定个吉日了。”
小厮来禀报时,战王正在书房里写东西,闻言轻嗯一声,“东西都备好一些的,莫要苦了她。”
“是。”小厮应下,随即小声道,“王爷,王妃那里……”
战王顿住,眼底涌上一丝不耐,“不必管她,冷她几个月,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儿,不必好吃好喝的供着,吩咐院子里的人都聪明些。”
“小的明白了。”
“王爷!”先前回绝白及的小厮急匆匆进来,跪地禀报,“永诚候夫人来了,就在前厅呢!”
战王闻言,眉头狠狠蹙起,沉声道,“她怎么来了?”
“小的不知。”小厮摇摇头,如实说道,“候夫人并未说明来意,小的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战王冷下脸,低声道,“知道了,回了她,说本王稍后过去。”
“是。”
方许面戴布条,领着白及等在前厅,眼神满是不耐。
小厮战战兢兢走上前,笑道,“辛苦候夫人等等,我们王爷稍后就到。”
“等?”方许挑眉,缓缓问道。
小厮点点头,还不等他说话,对面的女人直接起身就走。
小厮愣住,待他回过神来,方许已经走出了前厅。
“候夫人!”小厮拔高声音,喊了一声,急忙上前追去。
方许不理会他,依旧朝着方澜的院子走去。
小厮急了,想伸手去拦。
“诶!大胆!”白及指着他,扬声喊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想碰我们夫人?是不是不想要这只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