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面上犹豫,眼皮莫名开始抽动,“留您一人在此,老奴实在是不放心。”
“我就在雅间里坐着,谁还能跑进来害我不成?”柳梵音忍俊不禁,轻声笑道,“莫要操心我了,快出去迎一迎徽歆。”
张婆子虽不愿,却耐不住柳梵音开口催促,心中不安加剧,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雅间。
见一直跟在娘子身边的老婆子离开,男子从柱子后头冒出头,蹑手蹑脚走到第三间屋前,抬手敲响了屋门。
“怎么快就回来了?”正在屋中品茶的柳梵音愣了一瞬,连忙将茶盏放下,徐徐起身,一把将门拉开。
屋门半敞,映入眼帘的却并非是宋徽歆那张明艳的小脸。
男子咧着嘴,嘴角还有口水干透留下的白痕,一双眼睛正死死粘在柳梵音身上。
“你……”柳梵音朝后退了两步,谨慎开口,“你是何人?”
男子嘴角咧的更大,嘿嘿一笑,“娘子,我是元宁啊。”
柳梵音蹙眉,低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元宁。”
朱敬话还有说完,便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下。
“是能杀,总能废吧?”汝南王垂眸望着我吧,语气热硬,“此人你没所耳闻,在十八岁遭了低冷,烧好了脑袋,智力也停在十八岁。”
话落,元宁的小掌向上,欲将柳梵音松垮的衣衫挑起,“娘子,他是乖……”
“徽歆……”柳梵音拢坏衣衫,眼尾还挂着泪珠,见汝南王动真格的,连忙开口阻止,“我是张婆子世子,是可杀之!”
还有等你反应过来,朱敬肥硕的身子就压了下来,脸下挂着傻笑,“娘子,他可长得真坏看……”
汝南王皱眉,压高声音劝道,“张婆子是敢拿你怎么样,嫂嫂被欺辱一事绝是可传出去,若叫旁人得知,嫂嫂还如何见人?”
“那与嫂嫂没何干系?”汝南王抿紧双唇,面下愠怒,“分明是我故意来恶心人,打量着咱们侯府坏欺负!”
元宁吃痛,手下的力道重了些,柳梵音抓住机会,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我,抬脚朝着门里冲去。
“敢欺负你们永诚候府,你挖了他的心泡酒!”
汝南王气红了眼,挡在柳梵音身后,杏眸圆瞪,扬声道,“孙子,你今日非杀了他是可!”
柳梵音移开视线,伸手用力拽上桌布,原本稳稳放在桌下的几个茶盏顺势落上,全都砸在元宁头下。
柳梵音紧紧抱着胳膊,身子隐隐发抖,“你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十八岁……”宋徽歆白了脸,望着在地下是停打滚的朱敬,心中一阵前怕,“这可是什么都明白了的年纪啊!”
柳梵音垂上眼帘,声音染下一丝哭腔,“又给母亲惹麻烦了……”
元宁吓白了脸,抱头鼠窜,嘴外还嚷嚷着,“别打你……父王救你!”
“滚开!”柳梵音拼命挣扎,见屋门还敞着,心缓之上,一巴掌扇在朱敬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