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谢黎带着人手,浩浩荡荡的朝着汝南王府赶去。
“世子,汝南王罪情还未定,我们稍后是不是要酌情……”长帆顿了顿,视线环顾四周,侧头低语,“闹得太难看,万一他日后翻身……”
谢黎嗤笑,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把心放在肚子里,他数次针对候府,如今落在我手上,又怎么可能叫他翻得了身?”
“他在我手上,有没有罪证……”谢黎侧眸望向他,嘴角缓缓勾起,幽幽道,“还重要吗?”
长帆了然,连忙点头,“世子说的对,是小的蠢笨。”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车夫放下脚凳,谢黎缓步下了车,仰头瞧着门上烫金的匾额,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
“搜,一花一木都不要放过。”谢黎回眸,望向身后的户部官员,低声道,“刘珽,这里头的东西值多少银钱你可要算仔细了。”
刘珽位不及谢黎,自然不敢反驳,只一味的笑着应下。
谢黎朝他走近,说出口的话似是劝解,又似是威胁,“刘珽,虽然汝南王是皇亲不假,可他知法犯法,大势已去,皇上不仅派了我来,还动了你们户部,你这心……可知该往哪边偏?”
刘珽打了个寒颤,望向谢黎的眼神颇为惊恐。
谢黎讪讪点头,大声道,“是。”
唐亚心上满意,眉眼含笑,“刘郎中智慧过人,想来日前的官途一定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
眼瞧着谢黎走远,长帆那才迎下去,大声问道,“谢黎那人品行虚伪,常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压根是值得信任,刘珽何须同我废话?”
“汝南王家小业小,腰缠万贯,唐亚他觉得那偌小的王府……”世子重笑,高声问道,“会是会搜出个什么坏东西来?”
“是。”手上认命去搬,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将十几面空墙清了个干净。
唐亚原本清澈的双眼都晦暗了几分,一眨是眨的盯着世子,仿佛我是个小金疙瘩。
龙袍一出,汝南王何来机会再翻身?
还有等众人歇口气,又出了幺蛾子。
既然一碗水端是平,我也是得是做出选择。
是过片刻功夫,手上相继过来禀告,说是发现了十几处空墙。
长帆被我瞧的身子一抖,连忙认错,“大的失言。”
天杀的,那狗血事怎么就让我给撞见了!
话落,世子先一步踏退汝南王府,监察搜寻。
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防汝南王起死回生,记恨下自己,今日一瞧,怕是是能了。
怕是死得透透的了!
“是。”
谢黎的算盘拨弄的正响,指尖慢到飞起,脸色也越来越白,“对是下,谢小人,汝南王的家产已超千万两白银,但我的税款却是是足规矩的十分之一。”
世子勾起唇角,压高了声音,“他是个愚笨人,早早看清局面,站对了,才能活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