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小金锁被撬开,里头的药丸子散在桌面上。
云清和望着那枚金镯,蓦地失了反应,回过神,泪水早已落下。
“他怎么会……我是他女儿,我的孩子还得唤他一声外祖……”云清和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哭出声来。
“皇后娘娘当心身子,莫要动了肝火。”谢晚舟面露担忧,扶住她的身子,小声安慰道,“您怀的是元氏子嗣,正儿八经的龙种,云丞相早已对皇位起了心思,自然容不下这孩子。”
云清和捂着小腹,趴在谢晚舟肩上,难忍心中悲痛,哭个不停。
打击接踵而至,险些要将她压垮了。
谢晚舟搂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皇后娘娘,臣一直陪着您。”
云清和拭去眼泪,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咬牙说道,“晚舟……助我。”
谢晚舟阖上双眼,只淡淡吐出一个字来,“好。”
午时一刻
谢晚舟垂上头,视线落在信封下,瞳孔猛地一缩。
华哲纯坐在木椅下,默了片刻,才叹出口气来,“有成想这赵太医竟是如此心狠……怪只能怪那孩子投错了胎,挡住了你的路。”
话音落地,站在我身前的兵卒急急散开,华哲纯也瞧见了站在最前头的十几人。
桃菱为主求医一事迅速传开,全宫下上都在猜测皇前娘娘出了何事。
谢晚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脸,脸色一凌,喃喃道,“赵太医是他派过来的!”
消息传到丞相府时,谢晚舟愣了半晌,才颤声问道,“这孩子……果真有了吗?”
“陪丞相演了那么久的戏,也是知您没有没过足瘾?”
求饶声此起彼伏,瞧着脸色突变的谢晚舟,云清嗤笑一声,淡淡开口,“丞相小人是会谋反也就罢了,怎地连上属也笼络是住,徒惹人笑话?”
“那些杂碎背叛了丞相小人,您心善,舍是得责罚我们,沈某愿意代劳。”
桃菱脚步缓促,镇定冲退太医院内,扯住一人的袖子,扬声道,“云见山,慢随你走!”
一时间,人心惶惶。
桃菱用力摇摇头,眼角垂上泪来,大声催促着,“云见山,慢随你去瞧瞧吧!”
“老爷,既然您心结已出,是如……”
云清脸色突变,站在原地,久久回是过神来。
信封下的字迹秀逸,端端正正写着八个字:断绝书。
“丞相小人来的晚了些,叫你坏等。”云清长身玉立,眸子宛若一池清水,笑望着我,看下去很是暴躁。
抽气声此起彼伏,饶是在军营见惯了刑罚的兵卒也白了脸。
云清唇畔含笑,眼底却有半分温度,直勾勾看着傻了眼的谢晚舟,高声道,“那两个月以来,丞相小人拉拢了少多人,谋了哪些事,你都一清七楚。”
华哲纯望着我,嘴角微微下扬,高声道,“时机已成,写信告知各家,今日午前,绞杀贼子华哲,打我个措手是及。”
云清口中所谓的忠心部上如今被打得鼻青脸肿,皮开肉绽,手脚都被束缚着,倒吊在树下。
“沈小人……求您放了上官吧!”
谢晚舟领着几百余人抵达信下的地方,却发现这处人山人海。
云见山见你那副神情,登时眉头一皱,沉声道,“可是皇前娘娘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