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立在软榻钱,苏幕都没有醒转,沈东湛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微微眯起了眸子,瞧着她面色漾开异样的砣红,心下微震。
伸手,触额。
沈东湛指尖微颤,冷不丁撤手。
烫!
瞧着她伏在软榻上,素白的单衣覆身,脊背处隐隐透着斑驳的殷红,显然是血水浸染,但瞧着出血量,应不是刚刚受伤。
这是……
昨夜?
伤得这么重,难怪今日没见着她进宫。
莫非,是因为他偷换了账本的缘故?
沈东湛静静的站在软榻边,瞧着双目紧闭的苏幕。
蓦地,苏幕张了张嘴,“水……”
不知是不是说的梦话?
沈东湛倒了杯水,捏在掌心里有些发愣,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人,这要……怎么喂水?想了想,他兀的弯腰,用力钳住她的下巴,快速将水灌了进去。
哎,这法子……可行!
温凉的水,润过她的唇,渐渐的润了她的嗓子,清凉的感觉让浑身的灼热稍减,她别开头,继续沉睡,从始至终都没睁开眼。
门外。
蕃子来报,年修面色铁青,转身就走。
周南被团团包围,眉心皱得紧紧的,还以为人都在前院,谁知道这后院也屯着这么多的暗卫,算是意外之惊!
“你来干什么?”年修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们威逼,自家大人怎么会把账本交出去?若不是丢了账本,何至于受罚重伤。
周南瞧了一眼周遭,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不小心从墙头掉下来的,我又没求你们东厂收留,摆出这般欢迎的阵势作甚?我、我走就是。”
“站住!”年修纵身而起。
周南是真的想不到,年修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
因为是东厂的地盘,周南也不敢出剑,只能与年修纠缠着,手脚功夫,一较高下。
掌风相抵,分列两旁。
周南忙道,“等会,我真不是来打架、找茬的。”
东厂众人:信你个鬼!
“我是从墙头掉下来的,真的真的!”周南解释,“看风景,不小心脚下打滑,真不是故意要进来的。”
东厂众人:信你个邪!
“我看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年修咬牙切齿,“周南,今日我定要与你……不对,你在这里?”
这周南和沈东湛一直形影不离,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今儿周南在后院,那么问题来了,沈东湛呢?
年修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撒腿就往回跑,“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后窗开着?
年修当即窜进去,正沈东湛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