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虎坐在自己房中,心想那黑小天不在自己房里好生待着,非要跑到掌门的闺房献殷勤!嘿!这是给谁看呢?片刻又想了想,哎呀……不行!不行不行,我将来可是要坐大师兄位子的人,眼下,掌门遇害不起,那我,就更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呀!……嗯!对!召集人手,将掌门宅子围上一圈,我再彻夜把守!呵……反正都是做给旁人看,略显忠诚嘛…………徐渊与那人在自己房中饮茶……徐渊哼笑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呵,哎呀……那个黑小天和童虎都坐不住了,都跑去掌门宅院奉承拍马,做孝子去了,切……掌门中了蛊,带疾卧床,神志不清,那魂儿都不知飞到哪去了,这俩人马屁拍的,哈,也不知拍到谁身上去了?可笑!”那人道“无非就是做给那些师傅们看的,呵,也就是全冥河,唐斩。”徐渊想了想,不解道“那为何?不是做给补天子,胡天罡,或是灵姑看的?”那人笑着不语……片刻,徐渊缓缓漏出笑容,心想,是啊,全冥河,唐斩那都是邓赵二人的擎天一柱啊。而补天子,胡天罡,灵姑,不过是资格老一些,呵,如今新人换旧人,他们也不中用了。“哎!兄弟,虽然我也不耻那黑小天,童虎二人的谄媚行为,但,人家也算识时务啊,那我?是不是应该上前凑合凑合,在全冥河面前混个脸熟啊?”那人笑道“不可,之前我就说过,掌门想要的是一股清流,而并不是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其实……我在想呀,这个时候,掌门卧榻不起,邓少侠又不在蒙山,那么……暂管门派日常事务的,按理来讲应该是全冥河,只不过,他定会推让,推让给谁哪?”徐渊道“推让给?唐斩?”“呵,不可能,既然是推让,又怎能推给自己人?我想啊,补天子不问世事,灵姑又是一妇人,那么,就只能推给胡天罡了,只不过,呵,胡天罡与胡地煞差不多,脑子里都是浆糊。”徐渊道“谁来暂管蒙山,有什么区别吗?”那人笑道“我问你,咱们是顾长清旧部,那你说,是全冥河等人与我们亲近?还是胡天罡等人与我们亲近?”徐渊好似听懂了!于是道“你是说,我们更应该倾向于胡天罡这边?”“正是!”“哎?那也不对啊,胡天罡这边已然是夕阳旧人,怎么能和全冥河,邓赵那边的势力相提并论哪?咱们总不能弃大头,保小头吧?”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看,窗外那棵大树,就算它遮住了太阳,但阳光也会透过片片叶子撒向人间,我们就像是是这些弱小的叶子,但只要有光,我们定会重振旗鼓,将来与邓赵并驾齐驱。”徐渊喝了几口茶,想了许久,依然不解问道“兄弟,你这可是明摆着拉拢胡天罡等旧部,跟邓赵二人作对呀,这不是作死吗?”那人豁然一笑,道“你,太小看邓赵二人了,这二人能将整个山东搞得天翻地覆,甚至于现在震动整个江湖,你想想看,他俩会是那种嫉贤妒能,帮亲不帮理的坐井小人吗?呵,邓车希望的是光大蒙山,一统江湖,而并非是做个蒙山老大这么简单。所以说,只要我们所做的事情有益于蒙山派,那我们与邓赵二人便是兄弟,战友,反之,无论是谁做出对不起蒙山之事,那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好好想想吧。”徐渊缓缓点头,又问道“那,我们为何不直接交好邓赵二人,岂不是更简单,更明了?”“呵,有句话说得好,上赶子不是买卖,热脸贴冷屁股这等事情,不利于咱们,那样只能招来嘲笑与不屑,但是,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交好胡天罡等部,待做出好成绩!定会让邓赵二人另眼相待,钦佩之至,你看,邓赵欣赏顾长清,就是这个道理!”徐渊缓缓笑道“兄弟啊,兄弟啊,你这简单几句话,拨云见日,竟把复杂的蒙山局势说得如此清晰!不行不行,我又忍不住了,兄弟,请受我一拜……”“哎呦哎呦,行了行了,快坐吧,说正事,你现在就去找胡天罡,就说,眼下掌门遇害,邓少侠又不知所踪,众弟子们各个人心惶惶,议论纷纷道,也不知这蒙山派还能不能挺过去了?所以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固万名弟子的心啊,你可以请命安抚众弟子,稳定局势,以度此劫啊。”徐渊皱了皱眉,问道“请命,稳定时局?该,该如何做?”“我来教你……”……此时,邓车已上蒙山,便直奔婉贞的“贞云斋”。这墙里墙外立着一些官兵和童虎的一帮弟兄们。童虎喜道“老大,你可算回来了!你这是去哪了?嘿,这不,我担心掌门安全,所以在这彻夜把守,老大你放心,有我童虎在,掌门她少不了一根汗毛。”邓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见闺房内正坐着黑小天与林小媚等人,便道“小媚,今日林大人来此办案,却又突发状况,你还没来得及与他多谈谈心吧?我现在要去林府找他办事,你跟我一起吧。”小媚娇声道“可,我担心婉贞姐。”“没事的,婉贞吉人自有天相,走吧。”二人踱步出去,黑小天问道“老大,你这?深更半夜又要去哪啊?”“哦,我去找林大人,你在家里好生打理,明日我便回来。”……林府。费先生见林重天独自在花园中赏月,便过去陪着。“嗯?费先生,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嘿,大人有心事,作为下属,我又怎能睡得着呀?”林重天欣慰一笑。“大人,是不是还在为蒙山派的事,耿耿于怀啊?呵,其实呀,大可不必,您是主子,邓车是个布衣,您压着他,也是无可厚非,不然呀,那小子真以为自己乌鸡变凤凰了,呵,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