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爬出地洞,便看见外面火光冲天,“念夏!念夏!你在哪……”原来是徐府的家丁们举着火把正在寻找念夏。念夏大喊“我在这,都给我回去!”说着,他一溜烟跑回了徐府,听完婉贞和徐雪松的一阵唠叨,念夏跳进了浴盆,喜子在一旁帮他洗澡。“哎呀呀,爹娘可真烦,嘀嘀咕咕,我耳根子嗡嗡作响。”喜子笑道“废话,大半夜去乱葬岗转悠,你可真是孩子里的奇葩!姑娘她没抽你就算好的了,赶紧搓搓身上。”念夏咧嘴“切”了一声!片刻,“哎?喜子叔,邓车是谁?你认得吗?他是我娘的老相好吗?”喜子哭笑不得,“你小子!你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还学来这种怪词,老相好?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许再对别人提及此事,不然你又要挨揍。”念夏划了划水花,“那你到底认不认识邓车这个人呀?”喜子看着念夏的侧脸,叹气道“小屁孩,少打听!”念夏回头,瞪眼张嘴咬住喜子的手臂!“你不说,你不说我就不松口!”“哎呦喂,小祖宗呀,那人就是,就是你在回春客栈见到的那个男人,你还打了他!”念夏松开嘴,想起了那天,哦,那人相貌堂堂,长的不错,还告诉我以后要保护娘亲,又说我娘亲是爱哭鬼,嘿嘿嘿,原来他就是娘亲的那个老相好,邓车!等下次见到你,我再好好审审你!洗完澡,念夏躺在自己的房间,回想着那个瞎师父的话,他知道我爹娘从前的事,又认识小媚姨,而且还对小媚姨如此关心,看来呀,瞎师父与我上一辈的关系也是千丝万缕呀。喜子叔平时什么都会与我说,无话不谈的那种,可娘亲往事,他却只字不提,嗯……这里面,一定有事儿呀!次日黄昏,念夏背着个大包裹又从后门溜了,他走过两条街藏进了胡同里,转头看了看,见没有家丁跟着便笑嘻嘻地直奔城外。乱坟岗。“师父!师父!我来啦!哈哈哈!”那人“嗯”了一声,道“小鬼,年纪虽小,倒还很讲信用,哎?什么味道?”“哈哈!是牛肉,烧酒,师父慢用。”念夏把包裹打开,拿出了所有食物,那人摸到酒壶,一饮而尽!“哈哈哈!酒!酒!好酒!好酒呀!”接着又拿起牛肉,鸡腿,像个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起来。片刻,“师父,您慢着点,还有很多呢,够你吃了,师父啊,你再给我讲讲那个邓车的事情吧,徒儿好生好奇。”那人笑着,擦了擦嘴角的油,道“小鬼,从前的事我慢慢给你讲,现在啊,你还要给我办一件事,我说,你记。”念夏皱眉,心想这瞎疯子还真是麻烦!还要叫我办事,真是拿我当跑腿的了!“哦,师父,您请交代吧。”那人又喝了一口酒,缓缓道“十个相思十个空,十年桃花相映红,当时蒙山擎若水,而今多疾命匆匆……唉。”念夏一笑,“师父,您这是哪里抄来的诗?是情诗吗?”“哼,呵,师父我一生作诗无数篇,从未借鉴或抄袭,我的诗句啊,在诗经,唐诗宋词中是找不到的,小鬼,你再记住下面的。”念夏“哦”了一声。“黄石瀑布晓,春至盎然,银簪横断天流水,仙梦不了姣女岸,媚骨雕澜。只身不登山,叹尽江湖,咫尺女儿无限远,大雁北回心向南,笑罢江山。记住了吗?”念夏听后在脑子里过了几遍,道“我记住了,师父,这?又是写给谁的?”“你去找林小媚,把适才的诗句都告诉他,他便知我是谁了。”念夏心里嘀咕,这瞎疯子怎么突然变得文邹邹的?像极了一个落魄书生,呵,小媚姨?哦,原来他俩真的有故事呀。“师父,徒儿多一句嘴,小媚姨若是知道你在这里?那?你岂不是不安全了?会不会有谁图谋不轨来抓你?”那人一愣,“嗯……不会的,小媚她心地善良,不会乱说出我的行踪。”“师父,你不是说过,不想让小媚姨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怎么你还?主动联系人家?”那人不动声色,片刻又泣不成声,看得出来,他心里是多么多么痛苦,他对小媚姨的深爱,已然刻入骨髓。念夏学着大人一样缓缓摇头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呀,嘿嘿,师父,小媚姨身在临沂,路途遥远呀,这路上我若遇到贼人可就坏啦!不如呀,你先教我一招半式防身呀,师父,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可是为了这两首小诗可以顺利送达呀。”那人脑袋转动,冷笑一声,道“真不愧是赵婉贞的儿子!巧舌如簧,诡计多端!呵,好,你跟我讨价还价,那我作为前辈也不好与你个小孩子争得失,为师就传你一套内功心法,作用在拳脚功夫上,如虎添翼。”念夏“嘿嘿”一笑,“师父那开始吧!”这个夜里,岑基将崂山派的内功心法简易地传给了念夏,念夏本就有武功底子,所以学起这个来还是轻松愉快,念夏心想,这瞎疯子的内功心法好生厉害!我终于感受到身体内的真气在流动,呵,不像爹爹和喜子叔教我的都是敷衍了事。而岑基心想,呵,堂堂赵婉贞之子居然拜在我崂山派门下!这若是以后传出去,哈哈哈哈!我崂山派也脸上有光了,唉?怎么回事?岑基觉得念夏这体内有一股说不清的内力也同时在向我这边转移,这内力从未感受过,奇怪!“小鬼,告诉为师,你曾经练过什么奇特武功吗?”念夏笑了笑,“我呀?唉,就是爹爹教我的乱七八糟的拳脚功夫,我都懒得学,怎么了师父?你为何这样问?”岑基皱眉又道“不可能!小鬼你休要骗我!快说!”念夏心里琢磨,我哪学过什么奇特武功呀?片刻,“唉?师父,有几次我偷偷跑到云龙山去玩,看到我娘和尹秀之在练功,我闲来无事,照葫芦画瓢跟着他们念的口诀练了几天,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功呀,这是不是您说的?奇特武功?”岑基心想,赵婉贞?尹秀之?这二人?难不成是?韶华内经!岑基道“为师也说不清你体内的武功,不过呀,这奇特武功对你是有好处的,有机会的话,你就要多学,将来才可能成为武林高手呀,记住了吗?”念夏点头“嗯”了一声,心想,我倒是想学那种上层武学,只不过娘亲她不教给我呀!唉……哎?对呀,她不教,我可以偷摸去学呀!“小鬼,你年纪尚轻,还不能理解你母亲的那种深层武学,唉,为师做一回好人,你可以经常来我这里,我帮你答疑解惑。”说到这,念夏明白了,原来这瞎疯子是想利用我偷学我娘的神功呀!好让他早日能站起来,切!这种把戏在我五岁的时候喜子叔就教过我了!不过,我还是将计就计吧,呵。“好的师父,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