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紧闭双眼!准备赴死!邓车看向阿忠。阿忠明白其意,道“老大,依我看,徐渊他不会是奸细,他不逃不反抗,一心听从老大你的安排,向死而生,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奸细?”邓车道“胡说!这是上天的安排,岂能有错?”阿忠想了想,道“哎?老大你看!那明月一旁的并不是黑云,而是一群乌鸦飞过,你看,它们又飞走了,老大,都怪我,误将乌鸦当黑云,未及时提醒你呀。”邓车看向外面,道“原来如此,确实是一群乌鸦,我就说嘛,徐渊怎会是什么奸细?徐渊兄弟,还好有阿忠的提醒,不然,我岂不惘杀好人?哎……你去吧,回去歇息吧,今夜之事,你可不要多心,我这也是为了蒙山派的大局考虑。”说完,放下手中长剑。徐渊已经一身冷汗!吓得魂不附体!片刻,徐渊战战兢兢,夺门而出,回去休息……阿忠道“老大,你?应该是真的错怪他了,他不跑不逃,一心赴死在你的剑下,可见忠心耿耿啊!”“阿忠啊,他是蒙山派的老人,比我要早的多,他只会忠诚于蒙山派,忠诚于顾长清,不会忠诚于我的,他之所以不跑不逃,那是因为他跑不出这间房子,逃不出我的长剑,所以呀,他便拿着项上人头与我赌!赌我会不会杀他,他,赌赢了。”阿忠缓缓点头,原来是这样……“老大,那?你为何不杀他?”“阿忠,你要记住,敌人的剑,我们可以躲,但也可以为之所用,拿着敌人的剑再刺向敌人,岂不妙哉?最重要的是,敌人不会防备自己的剑。”阿忠思考片刻,笑道“老大,你是说?故意放给徐渊诸多的假消息?引顾长清就范?”邓车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盯住徐渊,看他都与什么人走得近,还有,他是如何传出消息的?不得有误。”“在下,遵命!”……贞云斋。黑小天站在门前望着月亮,一旁的守卫道“师兄,你还是进屋等着吧,这里多凉呀。”“哦,呵,不碍事,不碍事,你们也要记住,越是夜里越要小心把守,不可掉以轻心,让掌门遇险呀!”“是,小的知道了。”片刻,婉贞踱步而来。“小天?哦,随我进来吧。”二人入座凉亭,丫鬟们沏好茶水,站在一旁服侍着,黑小天左右看了看,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是……”黑小天为婉贞倒上茶水,道“姑娘,白天的时候,蒙山正宗来了千人在山腰处叫嚣挑衅,不过没多久他们便走了,其用意就是声东击西,实则是为了偷双剑与掌门扳指,哎,可惜,被他们得手了。”婉贞抿了一口茶水,没有说话。“对了,姑娘,你可记得那个宋义?呵,我命熊太宽把他引至深林再出手伤他,现在啊,宋义正在太平顶养伤,姑娘,我想,明日一早你去试试看能不能劝降他。”婉贞笑道“宋义?这人名声远扬,我岂能不记得,好,你做的好,若能说服此人归降于我,那定是顾长清的一大损失呀,若劝降不成,呵,那么他再回到顾长清身边也定会遭到非议!顾长清会想,宋义你被擒,为何邓车不杀你,反又放你回来?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哈!”黑小天笑眯眯不语……婉贞沉默片刻,又道“夜长梦多,不要等到明日了,小天,你这样做……”黑小天听得仔细,脸上缓缓漏出笑容。“姑娘,还是你厉害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哪。”“少拍马屁啦,去做事吧。”黑小天离开贞云斋,匆忙去准备。这时宋义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他的双腿被熊太宽打伤,虽未伤到筋骨,但也被他的内力震的全无知觉,无法动弹。宋义心中虽恨,恨那个熊太宽的功夫居然在我之上,真是没有想到,那邓车身边居然有如此多的能人,果然卧虎藏龙,不过再怎么恨,也只是恨自己的武艺低微,技不如人。与熊太宽交手上百回合也看得出来,他曾多次迁就我的出招,配合着我,让着我,不然,我早已被他的铁臂捶死!哎,之前豪言壮语说战死为止,可我却连熊太宽这个微末小卒都应付不了,呵,真是可笑!真是丢人现眼!正胡思乱想,自嘲自叹,房门被推开了……是几个蒙山弟子拿着沐浴大桶和一些锦缎新衣。宋义疑惑道“你们?你们来错地方了吧?我是宋义,又不是什么小家碧玉的小娘子,我不用沐浴,你们出去!”可那些弟子只是笑笑,又过来搀扶起宋义,为他宽衣解带……“喂!你们!你们!我说了我不需要沐浴,哎,哎……”宋义被泡在木桶中,虽然嘴里说不要,但这浸泡在热水中的感觉,确实舒服,解乏,见水中还漂着一些花瓣,不禁摇头笑道“呵,宋义啊宋义,长了这么长,还没享受过这般待遇,哎,真是男儿沐浴水中花,铁血筋骨也酥麻麻,对了,小兄弟,是谁让你们来的?”几名弟子还是笑笑不语,转身走了。片刻,黑小天敲门进来。“哦,你洗上了,等下会有人来帮你搓背,换新衣,我是来给你送些酒水,你洗你的,不用管我。”说完,他将两壶美酒放在桌上,打了个哈欠转头就要走。宋义笑道“给我送酒水这等小事还需要你堂堂蒙山派主事来做?呵,真是太看得起我宋义了!有话直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不是想劝降我?呵,是你主子赵婉贞叫你来的吧!”黑小天不削一笑!“呵!你以为我愿意来服侍你?你也不瞧瞧你什么德行!我也是纳闷了,姑娘叫我来给你送酒水,呵,真是瞎耽误工夫,哎,若不是姑娘说这美酒是百年陈酿,不放心别人来做,我早就回屋歇着了!你刚才说什么?劝降你?呵,你还真猜对了!不过呀,姑娘说,你是不会归降于我们的,你是忠义之人,怎会另识二主?我白天好言相劝你,你不是也没当回事儿?切!”“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不会归降的,又何必做这些献媚之事?难道,我会为了这红花香浴,百年佳酿而动心?呵,笑话!”“我不管你动不动心,反正跟我没关系!这都是姑娘吩咐的,她说了,你虽然是顾长清的人,但更是蒙山派的人,眼下你双腿不便行走,就更要顾及你的周全,毕竟,你是姑娘极为敬重的人,姑娘说呀,这蒙山派她只佩服三个人!”这话说完,果然勾起宋义的好奇心!“呵,只佩服三个人?那我倒要洗耳恭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