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震撼我一整天的事。这帮小本子打手,在荷枪实弹的城防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下,根本没有害怕。那边城防军还在朝天开火,警告他们赶紧放下刀子投降。他们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样,发疯似地冲上去乱砍。城防军立马开枪反击,冲在前面两个立马被打成筛子,但还是有几个冲进人群。冲着开枪的城防军就是一顿乱劈,跟他妈切土豆丝一样,“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手就没歇下来过。现场就跟战场一样,一时间枪声、砍杀声,惨叫声混成一片。最后连同那个小姐在内,六个小本子都被打成蜂窝煤。而城防军居然被砍翻了十来个人。说实话,当我听到这事的时候,我完全目瞪口呆。一是没想到这帮小本子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跟城防军比划比划。二是没想到,他们战斗力居然这么强,用冷兵器碾压人数远多于他们的本地老黑,和拿枪的城防军做到一比一的战损比。我想起钟正华那帮细胳膊细腿的小老弟,真要是干起来,没准真被当成甘蔗砍。这真不是我悲观,而是小本子对冷兵器的研究确实有一套。要不然当年戚继光将军也不会专门研究鸳鸯阵,戚家刀来对付倭寇。不过我后来才知道,小本子之所以在冷兵器上,有很高的造诣,是因为他们有一个血腥变态,泯灭人性的传统。他们把这个传统带到了西非,还在这里发展成了一个特殊的产业。也是就是所谓的“试斩”文化。说简单点,就是用新造的武士刀,斩下某些东西,用来测试武士刀的性能、工艺好坏。你们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小本子经常拿刀砍草席。草席这只是其中一种,专业的叫法叫“坚物试”。而小本子最传统的“试斩”还有两种,叫“死人试”、“生人试”。和字面意思一样,死人试就是拿尸体试刀。将尸体的双手上举,横向放在土坛上,然后用毛竹或者木板固定。试斩完毕之后,将试斩的结果嵌写在刀铭上,有些贵重的刀剑,还会用黄金嵌写。当然和平年代尸体没那么好找,你们猜猜他们从哪搞尸体?而且有时候尸体不够,这帮畜生会把斩切后的尸体进行缝合,接着切其他完好的躯干。而生人试,就是拿活人来试,他们口头上会说,那些人都是战俘和罪犯,但实际上,这帮畜生什么人都敢弄来试。还给不同下刀位置的试斩起了名字,像什么“袈裟斩”、“唐竹割”、“片车”、“面割”…我们有个成语叫庖丁解牛,而这帮畜生是拿活人试,试的多了,自然知道冷兵器该怎么用。而武士刀文化至今都很流行,不少欧美客人会花几万,甚至几十万美刀,去买一把名刀。然而小本子认为,一把名刀,如果没试斩过,就不配称为名刀。所以这就成了山王组的一条生财之路。差不多一个星期之后,小本子和城防军火拼的新闻上了金沙的头条。我们之前杀牧师的新闻跟小本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整整一页报纸,有一半都是骂人的词汇。剩下另一半则是说山王组有多少多少恐怖。而且这次城防军的负责人还特意发表演讲,说什么要把山王组这伙人连根拔起。毕竟阿门将军在前线打仗,这后院有人搞事,他们认为肯定是为了通敌,换谁来也忍不了。随后城防军就开始一级戒备,对整个金沙展开拉网式的搜捕。几乎每个街道都设了关卡。不过这种消息还是听听就好了。山王组能在金沙混这么久,吞并大圈帮这么多地盘,背后肯定也有金沙高层的势力默许。换句话说他们肯定也有保护伞。要不然这新闻也不会隔了一个星期才上头条。但还是有不少干正经生意的亚洲人,生怕连累到自己,纷纷逃离了金沙。其他帮派势力,也完全不敢轻举妄动,就像劳模姐他们,又只好住回地下室。不过我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高兴,这山王组他妈不是武大郎吃奶,跳着脚嘬。本来还担心我搞的大新闻,吸引不了火力,这下倒好,因为山王组的作死,吸引了金沙所有火力,华人势力完全被忽视掉了。而且红寮也是亚洲人,这样一来,他们的行动也会受阻。可劳模姐还是忧心忡忡的问我:“要是其他帮派知道,烧教堂的事是咱们栽赃的,这笔账会不会算到咱们头上来?毕竟之前谈判,被人做局,就说明内部肯定有安插的眼线,说不定也有其他帮派的眼线。”我笑着告诉她:“最顶级的军事家,不是指挥自己的部队怎么走,而是指挥敌人的部队怎么走,我问你,就算山王组知道,他现在又能怎么样呢?他现在敢跳出来跟我们斗吗?”“嗯,你说的没错,但我就是担心,有这么一个钉子,保不齐下次还要坏我们事。”我笑着说道:“先不说这个,既然现在帮派里面你说了算,你安排一场会议,让所有人到场,接下来我有些事情要安排,帮你这新官上任,放三把火。”劳模姐很是狐疑,觉得我又要开始作妖。但是也不敢多问,只是问我开会的时间。我当时也没给她准话,只是让她等我回话。之后我就去找黎婉舟,旁敲侧击的问她,金沙城防军什么时候会解除戒备,撤掉关卡。她很是狐疑的看着我,问我想出去干嘛。我说想出去吃烤牛排。黎婉舟立马让人给我安排,我赶紧挥手拒绝,又现编了一个理由。说有点睹物思情,有点怀念当初跟菲奥娜一起吃的烤牛排。黎婉舟很是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说下周就可以上街了。我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劳模姐,安排了具体的时间。之后开会的地点定在一个酒店的天台。大白天,四十多度的高温,天台上没有一盏遮阳伞。等我到那的时候,所有人都晒得滋滋冒油。几个原本跟着钟正华的老川渝,看到我摇身一变,成了他们的座上宾,很是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当我走过他们面前的时候,其中一个还啐了一口痰在我鞋子前。那个人用一种冷嘲热讽的语气大声说道:“真他妈是老鼠舔猫批,没事找刺激,非要去烧教堂!大家都出不去,像个蟑螂一样,在地下室躲着,现在又要在这楼顶晒,真他妈把我们当腊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