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妃回过神来。
顾楠的手温热柔软,莫名给她失落的心注入一股暖流。
“多谢你了。”
“郡王妃客气了。”
顾楠将药丸放在安郡王妃手心里,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另外一只手上。
“水有些热,您慢慢喝。”
这般贴心又周到,莫名让安郡王妃生出一种女儿病床前尽孝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随即又忍不住失笑,莫不是因为南烟没回来看她,心中失落生出了魔怔,竟觉得顾楠像她女儿。
安郡王妃吃了药,躺在丫鬟腿上,让温嬷嬷为她按揉穴位。
温嬷嬷拉住她一只手,按住了内关穴。
“按揉穴位会有些酸痛,郡王妃且忍耐些。”
顾楠见安郡王妃瘦削苍白的脸颊微微颤抖,嘴唇用力抿到泛白,似乎在竭力忍耐。
她下意识握住安郡王妃另外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郡王妃救过自己的缘故,她总觉得郡王妃很亲切,忍不住想亲近。
“郡王妃时常晕车吗?”
“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晕车,那时候我还曾与好友去过西北,骑马,驾车都试过呢。”
提起往事,安郡王妃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不瞒你说,我还曾去过晋州,忻州等地。”
顾楠惊讶,“郡王妃也去过晋州?”
“也?莫非你也去过?”
“嗯,我家祖籍晋州,小时候我随父母亲在晋州住过几年,八岁那年才来京城的。”
安郡王妃笑着道:“这也算是咱们之间的缘分了,不瞒你说,我那会儿去晋州的时候还大着肚子呢,南烟就是在晋州出生的。”
顾楠十分好奇,“郡王妃怀着身孕怎么还长途跋涉去晋州呢?”
安郡王妃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当时着急去见我的一位朋友。
得知她在晋州遇到困难,我心中着急,便不管不顾跑去了。”
顾楠:“能让王妃不惜带着孩子长途跋涉,那位朋友对您一定很重要吧。”
安郡王妃微顿,突然沉默下来,神色似乎有些哀伤。
片刻后又笑着道:“都是些陈年旧事,我也都忘得差不多了,不说这些了。”
“前几日在福惠大长公主府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南烟她说话行事不妥,都是我教女无方,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